,大雾天还是比较多的,问题在于,一支潜入进闽越的小股部队,能起什么作用,需要精心计算才行。
“昊弟,来,我为你加点炭,你可别着凉了,晚些时候,我再让人给你熬点姜汤,驱驱寒!”
营帐内,公子良笑眯眯的上前为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还不忘关心几句,就连站在赵昊身旁的无涯,都忍不住升起一抹古怪之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赵昊早就习惯了,对此视而不见,继续埋头看着情报。
其实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赵昊并没有太过于着急,能够想到的计划,基本都太过于冒险,现在这场战斗没有太大的冒险必要。
真正的兵法大家,追求的是胜利,而不是奇谋得逞的快乐。
要想取胜,最稳妥的办法,还是离不开一个字,耗,就跟他打持久战,后方的补给多到足以让赵昊活活耗死对方,但问题是,嬴政不想耗,他必须速战速决。
被加了炭的火盆,烤的人暖洋洋的,很舒服,不知不觉中赵昊右手抵着脑袋陷入了昏睡之中。
“昊弟睡着了吗?”
公子高呢喃了一句。
“三兄,这你就不懂了吧,昊弟并没有睡着,他在听风呢。”
公子良露出机智的笑。
公子高望了一眼帐外,呼啸的北风连他都觉得有些蚀骨,不由吐槽道:“这风有什么好听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用耳朵只能听到一缕寒风,可是用心,却能听到数十里,数百里乃至数千里外的风声。”
公子良如同传道授业的智者给公子高解析道:
“昊弟现在太累了,需要听松溪泉外的闽越风声,需要听父皇与赵佗的风声,还需要听千里外关中一带的风声,昊弟操劳至此,让人心疼啊。”
一个敢说,一个还真敢信,公子高竟然露出顿悟的表情,点头称是。
“你听他胡说八道,昊弟就是睡着了!”
公子荣禄就见不得公子良满嘴胡说八道还一脸正经的模样。
两人的梁子在嬴政东巡的时候就结下了,东巡那天,公子良因为一女人,害得兄弟四人含冤入狱,虽然事后嬴政并没有苛责他们,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有疙瘩,自那以后,基本就是彼此都看不顺眼的状态了。
“夏虫不可语冰,匹夫一叶障目,如何知高人心中所想?”
公子良满脸不屑。
“你猜我这一拳,你的门牙会掉几颗?”
公子荣禄转动着手腕,缓步走向公子良,吓的他赶忙跳到了赵昊的身后。
不得不说,公子荣禄虽然是除赵昊之外最小的,但是武力值却是他们几兄弟中最高的。
据说公子荣禄母亲有戎狄王室血统,天生神力。
“你们在吵吵什么?”
被吵醒的赵昊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公子荣禄和公子良:“都给我坐下!”
这两人一有空就掐,赵昊也不好偏袒哪一方,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心想以后得尽量把他们分开才行。
“诺。”
二人应了一声,谁也不敢多言,都乖乖的坐了下来。
“困了就睡会儿吧。”
二人坐下之后,公子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没事。”
赵昊打着哈欠摆了摆手,然后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公子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之后,精神顿时好了不少。
这时,一直帮赵昊整理卷宗的公子将闾,好奇的问道:“昊弟,我看你研究了一晚上,到底研究出作战方略了没?”
“呵呵。”
赵昊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公子高:“三兄,你对闽越的情报如何看?”
“这”
公子高面露迟疑之色,似乎没想到赵昊会跟自己聊军情,但也只是迟疑了一下,便若有所思的道:
“根据陈平搜集来的情报可以看出,闽越几乎调集了所有主力军队,大约有三万人在南浦溪上,另外两万人在松溪附近,其余则在王城周围拱卫;
可以说,无诸麾下人才济济,其兵力部署,完全迎合当下局势,让我们没有多少可趁之机!”
“嗯,不错,继续。”
赵昊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鼓励似的抬手示意。
公子高顿时精神一震,然后侃侃而谈道:
“若我军顺着松溪,向南挺进,那么势必会被三万浦溪水军阻挡,不能寸进,而背后的两万松溪军,一定会在我军背后骚扰,甚至截断我军粮草,甚至进犯我军后路,这样前后夹击之势,着实有些困难;
而南浦溪和松溪最宽之处,不过两百余里,我军想要在这狭窄的区域展开兵力,难上加难。”
“这么说来,此次征伐南越,并不容易?”
公子将闾皱眉问道。
赵昊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公子高的分析,可谓面面俱到,秦军的架桥技术,当今没有哪个国家的可以超过秦军。
像南浦溪和松溪之间的两百余里河面,秦军只用一夜,便可以架起一座舟桥,供大军通过。
但闽军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坐视秦军架桥,所以他们绝对会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