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赵佗神色一正,当即拱手;“末将愿接受大秦医馆的医生勘验!”
“不用,朕想听你自己说!”
嬴政摆手:“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是!”
赵佗腰板一挺,铿锵有力地道:“末将的身体坚如磐石,无任何隐疾,随行军医都说,末将军帐中,常年不见药味!”
“好!”
嬴政爽朗一笑,随即看向任嚣。
只见任嚣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末将不敢欺瞒陛下,自从蒙武将军逝去,老将军中毒之后,末将的身体大不如前,兴许水土不服之症,还未完全治愈!”
“如此说来,你需要静养?”
嬴政收敛笑声,皱眉追问。
任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赵佗一眼,拱手道:“军事有赵佗将军分担,政事有公子昊在南海,末将尚能游刃有余,并不需要静养!”
“那小子能给你分担什么政事?”
嬴政有些诧异的道。
在他心中,赵昊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让赵昊少惹事生非还好,让赵昊处理政事,恐怕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眼见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惊讶到始皇帝,任嚣连忙又道;“或许公子年少,不能完全处理南海政事,但来日方长,老臣相信公子有能力治理南海!”
“算了,你们是不知道那小子在咸阳做的那些事,朕还是途中听说的,否则绝不会让他来南海祸害你们,等老将军的病情稍微稳定,朕就带他们一起回咸阳!”
“啊?这....”
任嚣没想到嬴政是这样的态度,不由心头大动,同时感觉万幸。
如果赵昊不常在南海,王翦会跟嬴政回咸阳,那南海以后岂不是自己跟赵佗说了算?
想到这里,任嚣内心无比激动,下意识看了眼赵佗,发现赵佗身体竟隐隐在颤抖。
不用想也知道,赵佗跟他的想法一样。
“怎么,你们不想让朕带他们离开?”
“没,没有,我们....”
“咳咳....”
赵佗被嬴政这突兀一问,差点原形毕露,好在任嚣在一旁轻咳两声,止住了他想说的话。
“你们怎么?”
嬴政有些疑惑的看着赵佗。
却听赵佗讪笑着改口:“我们都听陛下的安排!”
“统军大将,怎么说话如此毛躁,一点正行都没有?”
“陛下恕罪.....”
“行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南海大军,军心是否稳固?”
“扑通——!”
嬴政的话音刚落,赵佗和任嚣齐齐跪在了他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
嬴政面色一沉,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赵佗和任嚣对视一眼,后者一声哽咽,拜倒在地:“陛下!南海军卒都是老秦人,怎么可能有二心啊!”
“郡尉,将军请起!”
嬴政无奈的扶起赵佗和任嚣,摇头叹息道:“非是朕疑心南海将士,而是天下大事,朕需要计较者甚多。
你们身处南海,恐怕还不知晓某事,关中老秦人已经不足六成;
若再施行老将军的移民之策,朕估计不会超过三成,但有风云动荡,我大秦危矣!”
“嘶——!”
赵佗和任嚣闻言,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嬴政却忽地一笑;“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些都是朕考虑的,先平定南海再说!”
“是,末将遵命!”
“好了,其他的事就不问了,朕相信你们!”
“谢陛下隆恩!”
赵佗和任嚣拱手一礼,同时暗舒了一口气。
嬴政看了眼他们,又不动声色地道:“你们来之前,可通知了那小子?”
“回陛下,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公子!”赵佗拱手道。
“哦?是吗?”
嬴政装作毫不在意的道;“你们可知那小子在做什么?”
“陛下.....这,这个.....”
“照实说!”
“回陛下,公子将临尘城所有会缝补的妇人,都招到了别院.....”
“嗯?”
嬴政一愣,不由道:“他招那么多会缝补的妇人做什么?”
“这个末将也不清楚,公子的事,末将也不敢过问太多!”
“哼!”
嬴政冷哼一声,火气曾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愤声道;“赵高,朕要去看看那逆子在做什么!”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马车.....”
赵高恭敬的躬了躬身,然后看了眼赵佗,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随即退出了茅亭。
.......
另一边,距离将军幕府不足五百米的一处别院内。
赵昊坐在摇摇椅上,一边喝着椰奶酒,一边欣赏落日余晖,身边两名长相相同的仆人,正动作轻柔的为他打扇,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这时,站在赵昊旁边的阎乐,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公子,陛下来南海了,您真不打算去看看?”
“怎么,你怕了?”
赵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