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砍翻在地。
“不想死,就不要吵,否则大爷让你生不如死!”
持刀之人大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刺客身前,用刀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喝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是你小子!”
听到对方的声音,持刀之人微微一愣,旋即一把扯下他的面罩,竟是刚才那名无赖。
“夏侯大爷,咱们就一点小误会,我这就给您磕头赔罪!”
无赖一眼就认出持刀之人的身份,连忙朝他跪地求饶。
而持刀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跟刘邦走散的夏侯婴。
却见夏侯婴冷冷盯着无赖,一字一句地道:“问你一个问题,答好了,放你一条生路,答不好,死!”
“大爷您说,小人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你们可有抓住我的同伴?”
“抓....抓住了两个.....”
“谁!”
夏侯婴脸色一变,气势陡然攀升。
无赖直感觉自己脖颈的皮肤被锋利的大刀划破了几分,不由龇牙咧嘴地道:“回....回大爷....小人只知道不是刘季和那女人.....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哦?”
夏侯婴眯了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无赖,确认对方没有骗自己,才冷声道:“若让我知道你骗我,你必死!”
说完,缓缓拿起手中的大刀。
只见无奈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撒开腿望河边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确认对方没追来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一群乡下莽夫也敢跟公子皓做对,都给我等着,等会儿有你们好死的.....”
无赖一边跑,一边愤愤地说道。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耳边忽地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紧接着,他眼前顿时一黑。
无赖的胸膛被一柄长剑刺穿了。
抬眼看去,却见河边趴着两道气喘吁吁地人影。
“扑通!”
无赖的身体直接倒了下去,惊动了正准备离去的夏侯婴。
“谁?!”
夏侯婴脸色一变,勐然回头。
却听刘邦气喘吁吁的道:“夏....夏侯婴.....是...是我们.....”
“刘三儿!”
夏侯婴听到刘邦的声音,心头大喜,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河边,但没有立即上前,而是仔细打量对方的服饰,气质,以及身边的另一个人。
最终确定两人是刘邦和樊会,才兴奋地呼喊;“真的是你们啊,刘三儿,樊会....”
刘邦有气无力的摆手:“好了,别说废话了,快拉我们上来,身体都冻麻了....”
“哦,好好好....”
“轻点儿!”
夏侯婴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刘邦和樊会拉上岸。
待刘邦二人稍作休憩,夏侯婴才疑惑询问:“你们怎么都跑到水里去了...”
“还能怎么,没看到屠夫身上的伤吗?”
刘邦靠在树干上白了夏侯婴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无赖的尸体,皱了皱眉,旋即站起来,拔出自己的佩剑,冷冷道:“果然是他!”
刚才在河中,他隐隐听到无赖的声音,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追杀自己的人,就是赵昊。
“可恶!枉我还想投奔你!”
刘邦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以他现在的势力,别说赵昊,就是赵昊身边的人,他都斗不过。
稍微沉吟,他便扭头看向夏侯婴;“夏侯婴,我方才远远听到你们的对话,可曾问出什么?”
“哦。”
夏侯婴反应过来,指着地上的无赖道:“他告诉我,我们有两人被他们抓了!”
“这里有你,我,樊会,还有戚姬,就只剩下曹参,卢绾,萧何三人,萧何没跟我们在一起,想来应该是曹参和卢绾...”
刘邦沉吟道。
夏侯婴看了他一眼,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去救他们吗?”
刘邦眯眼道:“以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救人只会白白送死....”
“可是.....”
夏侯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刘邦看了眼他,倏然正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形势比人强,若他们要怪罪,就怪罪我刘季好了,与你们无关.....”
“这....”
夏侯婴面露难色,扭头看向樊会。
而向来大大咧咧的樊会,此时也变得出奇沉默。
眼见两人踌躇不定,刘邦把心一横,当即决断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待明日天亮,我们再出城回沛县!”
“沛县不是有王县令吗?若他故意刁难.....”
夏侯婴担忧道。
樊会怒了:“他娘的!什么鸟大秦,尽是蝇营狗苟之辈,实在不行,咱们去芒砀山落草为寇!”
“好!大丈夫当能屈能伸也!”
刘邦哈哈大笑。
就如此,一行三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