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柱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又被压迫了多年,如今见着机会,几乎是一刻都等不得。。
“哪家女孩子没有两件可心的首饰,金珠快收起来,咱们府里不缺你那镯子钱。福晋,去把庄子上去年的收益给爷拿出来。”
钮钴禄福晋苦了脸,“爷,咱们那些庄子一直欠收。”
棱柱是个志大才疏之人,具体表现在他很容易发现别人的短处,而且觉得自己十全十美。
“这是怎么回事,”
“小阿哥,慢点跑,小心可千万别摔着。”
金珠的弟弟正好从后院跑出来,带着金项圈,穿着绸缎衣裳,手里还端着一碟子精致的糕点。
“额娘,赏花宴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边说着,他边将那盘糕点扔在地上:“这点心可腻死了,我要吃李福记的杏仁酥。”
一直缩减存在感的银珠垂眸,捋了捋刘海,弟弟这下要倒霉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果不其然,棱柱勃然大怒:“李福记的点心一盒最少要一两银子,你这是给他吃点心,还是吃银子!怪不得府里银钱越来越少,原来都叫你这么给挥霍了,停了旺财的一切点心和月例,他姐姐穿什么,他就跟着穿什么。”
“额娘,我不要,姐姐的衣服好丑。”
钮钴禄福晋却被吓住了:“爷别吓唬旺财,妾身还有些嫁妆银子,这就去给您取来。”
金珠自知机会来了,忙递上茶水,拍拍阿玛的背:“阿玛莫要生气,女儿给你做了一身衣裳,穿上保准肯定很精神。”
银珠却是劝慰着弟弟,这下旺财更亲近庶姐,相比起来更讨厌嫡姐。
拿了银子,换好新衣裳,棱柱意气风发的向凌普府上走去。越想他越觉得女儿说得对,虽然凌普大人是包衣,比不得正经满人,但架不住人家是太子的奶兄。好好巴结着,从他牙缝里稍微扣点,就足够自己一家飞黄腾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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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普府上迎来了棱柱,而查明原因的雅尔江阿,则火急火燎的往乾清宫赶去。。
“哦,雅尔江阿,怎么这时候来了。”
“因臣治家无方,以至五贝勒的弘旺阿哥在府中落水,臣特来请罪。”
康熙一早就听说了这事,本以为雅尔江阿会想尽办法瞒过去,没想到他却服服帖帖的来请罪。
毫无隐瞒,理由也同他暗卫查出来的一模一样。
“起来回话。”
雅尔江阿松了一口气,脸色却不敢放松。兄弟众多,之所以他这个没有额娘护着的阿哥能承袭简亲王的爵位,不是因为他是嫡长子,而是因为他足够聪明。
“谢皇上。”
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康熙心里非常熨帖。后金盛行八王议政,先前几位帝王在世时,宗室是何等的桀骜。如今在他手上,他们还不得俯首称臣。亲眼见到自己的成果,他心情非常好。
“你可还有什么隐瞒?”
雅尔江阿有些迟疑:“弘晊阿哥身边防守严密,且为人极为伶俐,本不会掉下去。只是池边的石头,被推了下去。毫无遮蔽之物下,池边湿滑,臣府上下人一时不查,才致使其失足落水。”
康熙点头,他了解的也是如此。
“你可查出,是谁为之?”
“皇上,这……臣……”
“恩?”
“臣不敢欺瞒皇上,侍卫调查找到的证据,正是……正是大福晋所为。臣猜想,她定是无心为之。”
康熙声音阴沉了些:“好一个无心为之。”
他日理万机,没空管儿子后宅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女人那一套他很清楚,争风吃醋也是一种乐子。可张佳氏,却一再碰触她的底线。当着京城所有贵妇的面,她丢尽了爱新觉罗家的脸。
当初为了限制老大,给太子喘口气的时间,他选了家族不显的张佳氏。没想到,这事终归是他做阿玛的对不起老大。
“朕知道了,切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好看的:。。”
雅尔江阿忙跪下称是,康熙摆摆手:“退下吧。”
见他退下,李德全换上热茶。敬事房的太监端着牌子上来,康熙看都没看:“就惠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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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郡王府,笑怡回来后,就开始翻找她收集的那些书。
弘晖的死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事,虽然这辈子他好好地,聪敏又健康,但四十三年六月初六的坎没过,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些年,根据他前生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劫数,她总结出了所有的应对方法。根本目的是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万一不巧,抗不过天道真的遇上了,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最合理最有效的反应。
两张溺水后压惊的膳食方子,还有一大套的辅助呛水的办法。
那些救命的东西没用,这方子却是有大用处。
“鼓瑟,你叫小柱子给五贝勒府送去。”
四爷晚进来一步,就看到桌子上的密密麻麻的资料。翻开一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浓浓的愧疚快要把他淹没。
“笑怡要相信爷。”
“若是妾身不相信爷,岂会在这时候大肆查找。妾身是孩子们的额娘,总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