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制住了。
在不知晓她心理活动的人看来,可不就和中了蛊入了魔没什么区别。
比起赵廷凯那一脸的不可思议,齐修远倒是很平静的就答应了安灵韵的要求——反正他只要把人平安救出去就好,其他的,有的是人烦心。
安灵韵没想到齐修远会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他们还在玉溪镇上呆着就好,她总能找到机会回来看齐博伦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让那双深情眼眸的主人失望。
赵廷凯很不满意齐修远这种胡乱许诺的行为刚想要反驳,就被齐修远一个眼神制止了。与此同时,他耳朵里还传来一个悦耳又磁性的好听男音:先把人唬弄回去再说,到时候王爷是个什么章程就与我们这两个,做儿子的无关了。
赵廷凯先是被耳朵里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就从安灵韵平静的瞧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里觉察出对方应该是没有听到齐修远直接传送到他耳朵里的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青阶修士的标志:传音入密?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廷凯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也不再臭着脸了,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恰好这时候外面也传来一长两短的三声猫叫。
齐修远竖着耳朵听了半晌,“这是快到换防的时候了?”
赵廷凯也耐着性子听了两回,点头附和说:“应该是张老汉在提醒我们。”
张老汉和安王派过来的人联系时,曾经说过要以各种猫叫作为暗号。而眼下的暗号明显对他们有利。
“一长两短是表示换防的那个人喜好杯中之物,如今已经醉得晕头转向了吧?”齐修远揉着眉心,琢磨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舅舅是这样说的,那人肚子里养了条灵酒虫,一天不喝酒留受不了,偏生他这个做主人的又是个一杯倒,才明明有了不错的灵物辅助,却一直得不到晋升。”赵廷凯又应了句。
齐修远说:“灵物认主这种事向来可遇不可求,他没酒量又怎么样,灵酒虫还是选择认可他,这就是他的机缘,别人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没用。”
“我管别人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反正他这一回是方便了我们。”赵廷凯没心思纠缠这个,他现在就巴望着能够把自己大失常态得母亲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离齐博伦越远越好——因此,很是催促了齐修远一番。
恰巧齐修远自己也打着速战速决得主意,兄弟俩个一拍即合,也不顾安灵韵此刻是个什么想法,背了人就往外面张老汉提醒的后门纵去。
那里唯一拿得出手的看守人只有得了酒虫青睐的那一个,目前也不过是绿阶初级修为。
当然,以对方未满四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绿阶初级修为,对寻常修者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天才般的人物,可是到了齐修远这个真正的妖孽面前,这所谓的得酒虫青睐得幸运天才修者就有些不够看了。
他们带着安灵韵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乎橙阶和黄阶得修者或闭目养神或窃窃私语得守在那里,唯一的一个绿阶,也就是那灵酒虫,缩在后院里得一棵大树下抱着虬结挣扎出地面得弯曲树根呼呼大睡,嘴角还可以看到可疑的水渍在蜿蜒。
赵廷凯见状松了口气,侧眼去看齐修远。
齐修远对他微微点头。
赵廷凯把安灵韵从齐修远背上抱扶下来自己负着,然后看着齐修远猛然一跺脚,惊起那些走神修者得注意力,然后‘慌不择路’往外蹿去。
那些修者见此情形连忙紧跟了出去。
后院这块地方除了老树根下的酒虫修者的呼噜和隐约刮来的细风,再没有别的声音。
赵廷凯吁口气,直接无视那酒虫修者的存在,背着安灵韵就往已经拉开的门口跑。
一个手里拿着笤扫的老人佝偻着腰背往这边疾走过来。
赵廷凯几乎立刻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刚想要开口打声招呼,对方手里的笤扫已经瞬间变成杀人的凶器,直直朝着赵廷凯胸口扑来。
生怕把自己阿娘又一次丢了的赵廷凯单手背着安灵韵,神情严肃的与那老人动起手来。
赵廷凯心里十分纳罕,不是说只是个寻常的被人欺辱的老汉吗?怎么修为比他还要高出一截?
险而又险地避过数次杀招,安灵韵已经紧张的老早就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赵廷凯开始在心里暗暗祈祷齐修远能够快点把人甩脱过来了。
因为怕吵醒那睡在树根下面的酒虫,赵廷凯压低嗓门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和齐博伦有些深仇大恨吗?怎么现在反倒帮着他为虎作伥?”
“定北侯世子原来是这般的愚蠢吗?明显的陷阱也看不出来?”张老汉嘲笑着,“不错,我女儿确实怀着身孕被家主赶去了庄子上,不过这不关家主的事,是那便宜货不惜福,耐不住寂寞偷人,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想赖在家主头上——如今家主愿意给老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老汉已经很为家里险些被牵连的十几口人感激了!”
——特别是为了他的小乖孙能好好的活着,即使是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张老汉都这样说了,赵廷凯如何不知道这是齐博伦设了套子故意在等着他们钻,一时间心中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