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的意思……你的意思齐修玮会派人来伏击我们?!”秦臻的声线因为难以置信而拔得极高——没开玩笑吧?!他们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他居然还死不悔改变本加厉的找他们麻烦?!
“不是伏击是伏杀!”齐修远回望妻子因为难以置信而愕然睁大的眼睛,“我的好娘子,你天性纯善总是不忍心把人想得太坏,但这世上就是有这等得寸进尺之人!他们半点都不会因为你的仁慈而感到惭愧悔恨亦或者痛改前非,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他们就如同毒蛇一样,噬咬一口,入骨三分!”
“相公,你这回是打算一举除掉这个祸害吗?”秦臻望了望沿着官道三三两两出城的人们,“这些路人会被会被我们波及到?我们是不是还该再走远一点?”百川齐家内部的恩怨纠葛不应该让这些无辜的行人买单。
“这些人的存在于我们有利,”齐修远懂得妻子的顾虑,但是他并不打算依照她的想法行事,“贞娘,我们需要足够的目击者。”
“相公,我相信这世上没人愿意做这样的目击者,换位处之,你是愿意自己做这样的目击者?还是我和念哥儿?!”秦臻反握住丈夫的手,“我们能够再重活一回真的很不容易,是老天爷的恩赐,在我看来,再没有什么比积福更重要了!”即便是为了已经回到那个冰冷世界的儿子,他们也不能做出如此凉薄的事情出来,而且……“相公你刚才还用不赞同的语气批判只为一己私利残害他人的齐修玮,如今就要做和他一样的人吗?”
“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说服我。”齐修远看着神情异常坚决的妻子,嘴角勾起一个温暖的微笑,“你说的很对,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确实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齐修远促狭地朝着妻子调弄似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的好娘子,为了避免殃及无辜,看样子,我们需要让车夫再往前行上那么一小段路了。”
只不过该出现的目击者还是不能少……要不然如何能够取信那些老顽固又如何能堵住他那偏心老爹的嘴呢!一念至此,齐修远忍不住又眯了眯闪烁着冰冷寒芒的深邃眼眸。
“相公能够知错就改,为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秦臻扑哧一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得配合道:“别说是往前行上那么一小段路,就是刀山火海,为妻也愿意陪着相公一起闯!”
……就是刀山火海,为妻也愿意陪着相公一起闯!
齐修远在心里默默咀嚼着妻子几乎可以说是条件反射的说出的这番话,心窝里不由自主的暖成了一片。喉咙莫名有些干咳的他接连咳嗽数声,掩饰性地将拥在怀里的爱妻又搂紧了几分,低头去吻她微微开阖的唇,掩饰性地含糊道:“娘子是不是趁为夫不注意的时候偷吃了糖糕?讲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甜呢?甜的为夫……都忍不住想要尝上一两口了。”
自从前世恢复记忆后,就再没有于情事上与丈夫较真的秦臻在齐修远凑过来亲吻她时,只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就一派大方自然的仰面迎了上去,如皓雪一般洁白无暇的双臂也在不知不觉间搂上了对方的颈项。
一番缱绻温存后,秦臻依偎在齐修远怀里微微喘息,前襟已经被某人拉得大开的她一边拿拇指和食指狠捏某人结实的窄腰,一边嗔怪不依地恼道:“明知道危险就到家门口了,你怎么……怎么还这么的不知轻重!”越说越怒,手下的动作也就不由得越狠了几分。
半点痛楚都没感觉到的齐修远配合地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可怜状,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服软的迹象,“哪里是为夫我不知道轻重,明明是娘子太过诱人……让为夫实在是把持不住!”若不是顾忌两人还在这马车上,娇妻的声音会被外面赶车的马车夫和护卫们听了去,他定然会毫不客气的与爱妻颠鸾倒凤一回……
“你!”秦臻被齐修远这厚颜无耻的话气得俏脸涨红,手下的动作忍不住又狠重了几分!
齐修远眼瞅着妻子恼成这样,哪里还舍得与她犟嘴,连忙将她的纤纤柔荑从自己腰间轻掰了出来,又百般疼惜的啄吻了又吻,“都是我的错,不应该故意和娘子你抬杠,我知道娘子之所以会这么热情的回应……我……咳咳,是认真的回应为夫,是因为相信为夫,知道为夫已经把种种危险都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绝不会让娘子你受到丁点伤害……”
“少往自己面皮上贴金了!再帖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秦臻板着一张芙蓉面,从琼鼻里哼出一声,把脸撇到一边,懒得再搭理这不正经的混球!
齐修远见状,连忙凑上来又要好一阵伏小作低,外面就陡然传来了护卫首领周一忠的暴喝声,齐修远面色一寒,一把攥住秦臻的肩膀沉声道:“娘子,你就呆在这马车里哪里都别去,等为夫收拾了外面那一堆虾兵蟹将,再来与你说话。”
秦臻眼中瞬间闪过担忧,但很快她就变得从容自若起来。
只见她抿了抿被齐修远亲得红肿的唇瓣,语带嗔怪地说了句,“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出去也不成啊,你还是尽快拾掇了那些东西,早点回来吧,我们还要赶路去驿站等大伯他们呢。”
齐修远看着语声镇定,双手却轻颤着去拢被他刚才撕扯开衣领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