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地上,不过他的手还盘桓在秦臻已经有点浑圆的腰上流连不放。
秦臻毫不客气地就把他的手拍开,“我不管是小丰腴还是真肥胖,都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好了,我们继续往下猜吧!”
齐修远看着妻子自信心满满的娇俏模样,清俊的眉眼不自觉的就染上了笑意。
“既然你已经把有可能的猜测都否决掉了——那么接下来我能猜得也只有一个了!相公,你实话告诉我吧!是不是大伯和伯娘他们?除了他们我再想不出还有谁会给我们写信了!”如果她这次还猜错了,那么就是老天爷都不想让她出去散心了。
齐修远好笑地看着妻子强作镇定的模样,他攥拳凑到唇边轻咳一声,“这次你还真没猜错,不过鉴于你刚才连猜了好几回都没有猜对,还恶意揣度自己的相公,我决定再给你出一道附属题,如果这回你一次就猜准的话,那我们再谈去圩市游玩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什么歪主意!”秦臻气得俏脸通红。
“那你要不要接着往下猜呢?”齐修远稳坐钓鱼台地眨巴着眼睛逗她。
“废话!”秦臻毫不客气地回呛了句。
“既然这样,那我就接着往下问了,”齐修远眼中闪过浓浓的笑意,“你觉得大伯和伯娘会在信中写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一些关心你的——”秦臻的声音没有任何征兆的戛然而止。她咬着下唇若有所思地抬眼逡巡着齐修远的每一个面部表情,齐修远意味深长的朝她扬了扬嘴角,没有对她近乎探照灯一样充满探究的视线做出任何反应。
秦臻眯着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瞅了他半晌,就在齐修远以为她不会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却突兀的抬起下巴,挑衅似地开口说道:“我的好相公,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妻子当小毛孩耍弄吗?这样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敢问出来!大伯的信里……除了向你报喜外还能是什么?”秦臻的语气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不确定。
“报喜?报什么喜?”内心小人乐得直打滚的齐修远脸上要多恰当就有多恰当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当……当然是伯娘诊出喜脉的大喜事啊!”秦臻外强中干地说,一面说还一面强作镇定地将她一直都刻意无视的信封从桌子上拿过来,迫不及待地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果不其然,里面正是齐博俭用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字迹写着妻子云氏榴娘终于蓝田种玉的大好消息!
几乎是一目三行的将手中信笺看完的秦臻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怎么样,我就说我一定能猜对吧!”原本因为不确定而有些蔫耷耷的尾巴又得意洋洋地翘了起来。
“你怎么不猜是其他人?”齐修远饶有兴趣的问妻子,他是真好奇。
“其他人?”秦臻冷笑一声,“虽然我和大伯还有伯娘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接触,但是从伯娘的那本闺阁小纪里,我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伯娘内心的骄傲,若非求子她根本就不可能容许大伯纳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孕育自己子嗣的希望,伯娘怎么可能好心肠的让给别人。”
“你的意思是……”齐修远的语气充满惊讶。
“等着瞧吧,我估计再过没多久我们就能获悉那几个妾室被伯娘做主嫁出去的消息了。”秦臻心情大好的对丈夫说道。
齐修远错愕挑眉,“据我所知,伯娘可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主母,她未必会……”
“只要是正常女人都不会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秦臻凉凉地瞥了齐修远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伯娘再宽容也不会宽容到这上面来,不信到时候你就自己看吧。“
齐修远被秦臻刚才瞄他的那一眼扫得脊背直发寒,他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把妻子捞进怀里用一种颇为感慨的口吻说:“大伯纳妾伯娘一定非常的伤心。”
“你知道就好。”秦臻没好气地回了句。
“如果是我的话——”齐修远看着妻子一脸感同身受的憋屈样,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样?!”秦臻大力扭头,明亮的大眼睛里几乎有凶光在闪烁。
齐修远连着咳嗽数声,一脸郑重,慢条斯理地对妻子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一辈子膝下无人承继,也舍不得纳妾让娘子掉半滴眼泪。”
听到这话的秦臻嘴角有瞬间的上翘,不过她很快就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倒打一耙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也不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听了生气——等他出来,要是不喜欢你,你可不能怪我!”
“娘子这话可半点都吓不到我,”齐修远轻眨了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潮湿的眼眶,柔声微笑道:“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我这个做父亲的,更清楚我们的孩子将来有多孝顺多光彩夺目!”
那可是如同烈日骄阳一样,高高悬挂在九天之上,让整个元武大陆都为之战栗俯首的威严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