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浑浑噩噩的被冯夜白抱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沉央一个哈欠打完,拍着冯夜白让他把她放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乖,别闹,要睡回去睡,外面风大容易受寒。”
话是跟沉央说的,可最后一眼看的确实赛吉,像是无声警告。
苏察叫了两个人跟着伺候,临走时叮嘱,“有什么需要一定不要客气,尽管说,我叫人去置办。”
男人跟女人,总要有一个相对来说是比较弱势的一方,要是两个都强,针尖对麦芒,这日子可没法儿过。
赛吉是将来国君的继承人,还是万军之将,她不能表现的弱势,她得要强,比任何人都强。
明面儿上是赛吉嫁给了苏察,两家儿亲上加亲,不能再好,可苏察的腿众所周知,日后都不可能再上战场,他娶赛吉其实就等于是赛吉往自己的后宫填人了,日后的大事小情,能交给他做主的少之又少,一个主大事,一个做小情,完全换了个幡儿。
也是因为这样,苏察纵使娶了赛吉心里也还是有疙瘩,他一直以来的梦了了,可一辈子还长,他们以后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儿,还是个不小的考验。
人都走了,赛吉还看着。
苏察坐在自顾饮酒,半晌,忽然笑两声,唤她回神,“别看了,人都走了。”
赛吉脸上涂了胭脂,红扑扑的,看起来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之态,与今日场景也算是相得益彰,苏察喜欢看她这幅样子,可是不喜欢看她眼里有别人。
“你今天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了,少喝点儿吧。”
赛吉抢过他面前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你今天喝的也不少,有心事?”
苏察看得出来,可就是因为看得出来,所以才要问她,就是因为想确定一个答案,否则他心里总像悬着块儿石头似的。
赛吉说没有,眼睛定定的看着苏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苏察指指冯夜白离开的方向说,“他走之后你就一直在看他,赛吉你心里喜欢的事他吧?”
赛吉下意识就张嘴反驳,“他一个汉人,我喜欢他做什么?连只狼都杀不过,我们沉丹的姑娘,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
“可你就败在他手上。”
沉丹的“百胜将军”连胜的辉煌就败在他身上,这样的男人勇猛强壮,她要是不喜欢,就不会把他带回沉丹来。
赛吉被戳破心事,脸上讪讪的,可是又不想承认,不住摇头,“不是,你别瞎猜,他有家有室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几天是咱们成婚的日子,不提别人,我记得以前喝酒总喝不过你,想想,咱们也许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不醉不归。”
她不知道,能让他喝醉的东来都不是奶酒,是她。
赛吉不愿意提冯夜白,他就不提,她总能忘了他的,她跟冯夜白不过相识数月,再深的感情还能比得上他们十几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