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能用来自欺欺人,至于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他知道,可他要是不这么安慰自己跟自己说,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卑鄙。
卫沉央,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这辈子只能跟着他。
至于冯夜白——反正他迟早都是要死的,他死了,她一个女人也难活得下去,不如趁早做打算。
可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怕沉央会恨他,他不止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也是属于他的。
只要她能恨上冯夜白,应该就能接受他了吧?
一定会的,他不比冯夜白差,她凭什么看不上他?只要冯夜白死了,他们就一定能在一起。
说他是自欺欺人也好,一厢情愿也罢,反正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谁也不能阻止他。
“你就在这儿安生给我待着吧,一会儿会有人放你出去的。”
他把尚梅捆的结结实实,尚梅挣了挣,根本就挣不开,惶惶的喊他,“你别这样,我求你了,你给我解开吧,宇文潞,我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家主子,你放过她好不好?行不行?”
任凭她在身后怎么喊,怎么哭,宇文潞决定了的事,又怎会因为她有所改变。
宇文潞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给上了锁,走的时候吩咐下人,等他走了再把锁带放她出来。
现在没人再能阻止他了,宇文潞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似乎是终于解脱了,。
那厢王妃跟梁无玥和蔚敏搓了几圈牌,先输两圈,哄的他们高兴了,再把茶和点心送到面前,这不自然而然就就着吃下去了吗?
沉央对搓八圈并不精通,她是现学现卖,可没想到就是现学现卖的也能赢上几局,王妃让她茶喝,她抿了一口,逐渐摸索出了些门道,慢慢儿的也沉迷进去。
可刚喝完茶没一会儿,梁无玥和蔚敏就不成了,拄着脑袋说困,后面就搓不下去了,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沉央跟他们一块儿来的,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怎么就他们两个犯困呢?
她琢磨这里面不大对劲,看了眼王妃,心中虽有疑惑,却并未说出口,“可否劳烦王妃派几个人帮我把他们送回去?今天实在是失礼了,打搅您了,怪不好意思的。”
王妃抚抚鬓角,又吹吹指甲,一句话也没说,跟刚才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沉央闹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才站起来,就看见打外面进来个人。
藏青色的袍子衬的他脸色愈发阴沉,负手走进来,眼睛直直盯着她道,“来都来了,就别走了,跟我去个地方吧。”
沉央没想到会是宇文潞,宿王妃请他们过来的时候跟她说宇文潞跟宿王出去了,不在府中,可现在这人不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吗?
这会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骗了,似乎已经晚了,沉央在宿王妃和宇文潞身上来回看了眼,悔的肠子都青了,“你们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
王妃意识到自己在这儿有些碍事了,忙借口辞了出去。
走的时候不止带走了梁无玥和蔚敏,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沉央要追出去,被宇文潞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你把梁无玥和蔚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