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去要把沉央带来的小太监,半路上脑袋被开了瓢,现在半死不活的在地上躺着呢,至于卫沉央,现在禁军正满宫找呢,还有冯夜白那个儿子,不知道哪儿来的人,乌漆墨黑的天穿一身夜行衣,悄默声溜到冷宫内院,把孩子给抱走了,门口的那几个守卫也都是干张着嘴吃饭不干活的,人都被抱走了才发现,现在去追有什么用?
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冯夜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故意跟他这儿兜圈子忽悠着他玩儿呢?还说他没与人勾结,没与人勾结,那难不成他还会分身术,一个过去救女人,一个过去救儿子?
冯夜白听了这个消息就安心了,只要沉央没被架到他跟前来,那就说明她还是安全的,现在没有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现在后顾之忧没了,他就能专心敢跟皇帝对着干了。
皇帝这会儿也开始觉得自己窝囊了,人好好儿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里外里的那么多禁军守着,现在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简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他这个皇帝的脸,让他当众下不来台,还有这个什么江风,冯夜白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又不在宫中,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事?
冯夜白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身处囹圄,宇文潞至少有一句话说得对,沉央不在他凡事处理起来反而更得心应手,现在做事就毫无顾忌了,不用再担心被人卡住软骨不好下手了。
“皇上不如先听听江太医是怎么说的吧?关于先帝的死,臣觉得还是有很多疑点的,先帝再世时,一直是江太医再为先帝诊治,先帝究竟是不是重病不治身亡,也只有江太医最清楚了吧。”
先帝的死,即便是疑点重重,也没人会怀疑到皇帝头上,他是先帝太子,先帝百年之后皇位就是他的,兄弟之中也没人有资格跟他争夺皇位,他是最没有理由害死先帝的人。
江太医不敢看皇帝,诺诺看了眼薛寅,眼尾余光瞥向冯夜白,拱手作答,“臣为先帝看诊,先帝伤在颈部筋脉,至多是重伤之后说不出话来,却没有说突然暴毙的的道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明白了,先帝压根儿就不是重病不治身亡,是被人害死的,至于是被谁害死的江风出现在这儿,是跟皇帝对峙,那先帝是谁杀的自然不言而喻。
众臣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皇帝被人当中揭穿了脸皮,拼着最后一点威严指着江风的鼻子道,“江太医的意思是我父皇不是病重而死,是被人杀害的?那不知江太医口中杀害我父皇的人生是谁呢?”
江风这了半天也不敢把皇帝的名字说出来,搓着手指头站着,无措的很。
冯夜白在他肩膀上拍两下,“江太医不用有所顾忌,今天文武百官都在,又有皇上给你撑腰,你只管大声道额说出来就是了,没人敢把你怎么着的,即便真是位高权重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得再审审,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