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他居然也跟了过去,羊肉摊老板找钱的时候,那只油腻的大手小马都觉得恶心,但他也接过了钱。
四五个大后生要吃饭,林白青买了一大堆的肉,小马一个人提不动,顾培也提了些,而且他提的还是腥味儿最重的山羊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的。
路过水产摊,虽然近海,但新鲜海鲜还是很贵的。
林白青没打算给几个精神小伙买海鲜,不过这回顾培自己挑了几样,活虾,活的马鲛鱼,还挑了一堆大生蚝和一大袋虾咕,光这些海鲜他就花了一百多块。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招娣就是那个好汉,顾家兄弟才是帮。
拆墙可是个大工程,但等顾培和林白青回来,半拉墙已经被他们给拆掉了,砖摞在墙角,摆的整整齐齐,一块磕坏的都没有。
既然他们活儿干的漂亮,饭也得备好点。
卫军把麦买提的烧烤车租来了,招娣从老宅抱了案板,菜刀,洗菜盆,碗和筷子,大家忙的功夫五爷来针灸,一看一帮年青人凑在一块儿搞烧烤,虽然他忌口不能吃,但看看也开心。
顶了一头的针,跟刺猬一样,望着因为热而脱掉衣服,一身肌肉精壮,正在搬砖的敖武,他欲摔先贬:“白青,你敖武哥是不是太粗鲁了点,瞧瞧,干活干的衣服都脱了。”
扎上针之后洗了把手,正在招娣带来的案板上切肉,林白青看敖文和卫军干的懒洋洋的,故意大声说:"五爷,我觉得男人就该粗鲁点,我就喜欢敖武哥干活时的泼辣样儿,一点都不扭捏。"
敖武不习惯被开玩笑,赶忙把背心套回了身上。
但顾卫军和顾表文一听,却当即就起了攀比心了,背心一脱,故意要比敖武多干点。
他俩还小,都瘦,没
有敖武那样健壮的肌肉,皮肤又白,跟俩嫩嫩的小白斩鸡似的。
五爷看在眼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又低声说:“敖武在首都是谈了个女朋友,但那女孩脾气特别古怪,天天跟他吵架,一吵架就跳楼割手腕,我和他爸都反对的,只要你愿意,我们这就……"
林白青打断了五爷,说:“我倒建议您不要棒打鸳鸯,听敖武哥的描述,那姑娘大概有抑郁症,敖武哥要不顺着她,万一她自杀民,那不害人性命嘛。"
“闹自杀也就吓唬人吧,她才多大,真敢自杀?”五爷不信。
林白青说:“据我所知抑郁症是真的会自杀的,要她真自杀了,那可就成敖武哥心里的疙瘩了,他也会觉得五爷您是个坏人,您要当坏人吗?”
见五爷还不甘心,又故意说:“他小时候最爱凶我了,我怕他,我怕他打我。”
五爷咬牙长吁:“是他没福气。”
从小大家卖了命的撮合,敖武个犟驴,不但不理会白青吧,还总爱欺负她,凶她,让他陪她出诊,他也总是背个包跑在最前面,害林白青小短腿儿跟在后面拼命的跑,现在好了,哪怕他想娶,人姑娘还记着小时候的仇呢,不要他。
在敖武没有出国了解外面的世界之前,五爷也不知道中医所潜在着的巨大商机,直到敖武回国,带回来一些资料,五爷才惊讶的发现,虽然外国人天天黑中医,骂中医,但在M国的哈佛医学院,已经为中医开辟了专门的研究科了。
邻近的几个邦国更是把注册中医的国际专利当成一项事业在干。
据敖武的说法,有好些中药是咱老祖宗发明的,但将来要在国内销售,就要给国外的公司交纳巨额的专利费,这说明中医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
那么,灵丹堂会越来越值钱的。
既然敖武自己不争气,那就再换个孙子上吧。
叫人大跌眼镜的是,中午才宣称中餐不健康的顾培居然在亲手搞起了烧烤,蹲在水龙头边上一只只的剔虾线,刷生蚝,洗虾蛄,忙的不亦乐乎。
他本身就是个爱好干净的人,干活儿也干净,每一只邮的线都挑的干干净净,蚝仔也是,一只只刷的干干净净,码的整整齐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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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青正在切牛上脑,按理上脑要薄切才香,但她估计顾培吃不惯干巴巴的肉,虽像切牛排一样,把它切成了厚片,她说:“应该不会,他说了不吃的。”
敖武很开心:“我可喜欢吃海鲜了,既然他不吃,海鲜就全是我的了。”
林白青笑着说:“敖武哥,五爷以后不会反对你和你对象的婚事了,不过你带对象去看看医生吧,或者带来我帮她开点药,我感觉她应该是得抑郁症了,你不能掉以轻心,要给予她治疗。”
这年头的人们并不了解抑郁症,敖武也不在意,一愣:“你劝我爷,让他不要反对我的婚事了?”
乖乖的妹妹还像小时候一样善解人意,笑的两只眼睛浮浮的,弯弯的:“对呀,所以你不用担心啦,他不会押着你娶我的。”
院子里人声鼎沸,兄弟们皆干的热火朝天,买麦提在按烤架,招娣在洗菜。
敖武心中说不出的感激,却又无比难过,难过的想哭。
因为从此,这可爱的妹妹就彻底跟他无缘了。
要当年他别那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