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只有巴掌大的黑团子。
难怪那么难抓。目标太小了,一不注意就被它给溜了。
它被夜澜抓在手心里,挣扎了很久。夜澜虚虚握着,看着它挣扎,像看着一场马戏。眼看它好像找对了方法,就要出去了,手指又会收紧一些,捏得它发出惨叫。
后来,黑团子发现挣不开,还被人耍弄,一颗心哗啦啦就碎了一地。干脆就自暴自弃,一动不动的装死。
当然,它也不是完全没伤到夜澜,夜澜的手上,被它的毛发划刺出了许多道口子,血从指缝中漏
出来,往下滴落。
血滴所过之处,那些浓雾逃命似的散开,顷刻便露出脚下的实地来。
血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夜澜玩味地看着黑团子,表情没变过分毫,似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一般。
“变态,大变态!”黑团子也是骂了夜澜好久,才老实了。
夜澜不痛不痒,又不是没被骂过。
“毛茸茸的黑团子,长得跟煤球一样,到底是什么呢?”虽然一开始,夜澜是想直接捏死它的,但是后来想想,她的归墟没有什么人气,把它抓回去养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这小家伙吧,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可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一想,还正好配套了。养着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就如同镜花水月,“哗啦”一声碎了。
长得又不可爱,养个屁。
至少也要调教好了,才养。
夜澜打定主意后,将黑团子带回了归墟。
这次任务,因为黑团子的出现和搅局,再次失败。
夜澜将黑团子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黑团子试着逃跑,没用。不仅没跑掉,还给自己作出了一身伤。
这笼子是夜澜在后院揪了一块息壤捏出来的。
归墟没有时间流逝,息壤还是自我生长出了一小片土壤,铺在长廊之外的园子一角,甚至连夜澜
随手种下的种子,也开了指甲盖大朵的花。
息壤变多了,夜澜很欣慰。拿了一坨土,加了几个阵法,随手做的笼子,也算是一件法宝。
黑团子怎么也跑不掉。
夜澜将笼子提在手里,跟遛鸟一样,带着黑团子沿着园子走了一圈。
夜辰宫自建成之后,她就没好好的看过。
这里除了雾就是雾,一点生机都没有,冷冰冰的。难怪她不爱待。
有时候喜欢安静,有时候又喜欢热闹。
夜澜在息壤旁边的长廊下放了一根杆,将笼子挂了上去,之后就走了。
黑团子在笼子里摇摇晃晃,心里憋着一股气,忍了好久,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变态,死变态!”
真把它当鸟了啊!
这天大的耻辱!
黑团子简直无脸见人。
好在它的脸和身体一样多毛,没人看得见它的表情。
黑团子数次试图逃跑,都没有成功。还时不时被火烧,被水淹,被冰冻,被陨铁砸。
每次逃跑,它都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还逃不出去。
后来,它终于停歇,只偶尔飙几句脏话,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可除了它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出现。
冷清得它都觉得有些害怕。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一直在这里挂着。
而始作俑者夜澜,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任务
世界。
当一个单身女性,突然多出数十个合法丈夫,而这些丈夫,不是已经绿了你,就是在去绿你的路上…
那么问题来了,这时候的你会怎么做?
让我们来看看这位王爷,也就是夜澜附身的这位倒霉家伙,她是怎么处理的…
嗯,她没有处理。
所以,她死了。
“诈,诈尸…”某个花枝招展的男子拿着一把匕首,颤巍巍地想要刺入某人的胸口,却因她睁开眼睛,而吓得不敢乱动,只哆嗦着嘴唇小声地喊着诈尸。
夜澜冷笑,有胆子毒她,没胆子看她诈尸?那不行,不看也得看。
夜澜睁开眼的瞬间,就已经将剧情和原身的情况了解清楚。
眼前这个粉打了几斤,腮红涂得像猴子屁股的男人,是她第多少个夫侍,原主也忘记了。
原主正是被他一份下了毒的饭菜而一命呜呼。他可能还想捅原主几刀泄愤吧,只是这颤抖的手,不但不像泄愤,更像被人逼着杀人一样。
胆子小成这样还敢下毒杀人,该不该夸他有几分胆量呢?
夜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怎么?本王没死成,很失望?”
“王爷,奴不是故…”男子下意识摇头,说到一半又停住,眼底的恐惧散了些,恶狠狠的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哥哥报仇!”
说着,他举着匕首刺来。如果他的手不是那么抖的话,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只是可惜,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夜澜微微侧头,就躲开了他的攻击。如果这算攻击的话。
这位弱…男子想必之前都没有拿过刀,闭着眼胡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