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爱打人吗?不是爱逞凶斗狠吗?我让你们斗个够。
“打,对着你们面前的木头人,狠狠的打。打烂了,就可以休息了。”院正端来一盘瓜子和一壶茶,坐在观武台,无比的闲适悠哉。
众生:“…”
他们是文人,虽为了日后为官,有一个强健的身体,不轻易倒下,每月都有骑射课,每日都会围着书院跑步,可让他们打烂木头人…
就是武夫子,也不一定能打的烂吧?
院正这是故意为难他们吧!
众人不服气,院正不说话。
今日天清气朗,阳光灿烂,到了中午,还是挺热的。
院正在树荫底下,守着他们受罚。
学生们最初还有怨气,明知打不烂木头人,还是会打。
到了中午,众人蔫了。
又累,又饿,还晒。
院正的夫人给院正做了饭菜,端来武场。食盒一打开,香气四溢,被惩罚的众生闻着味,不停的吞咽口水。
而院正过分极了,不仅吃了五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每吃一道,还要点评一下。
众生本就饥肠辘辘,本想望梅止渴,没曾想,在才学过人的院正一张嘴下,他们更饿了。
“院正,我们错了,我们写检讨,以后再也不打架了。”饿得没力气了,好想吃饭。
院正充耳不闻,吃得津津有味。
院正夫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对于自家相公层出不穷折腾教育学生的法子,既觉好笑,又觉佩服。
再皮实的学生,到了云深书院,也会变成乖
顺的小绵羊。
哦,时虞之是个例外,他还没被调教过来。
院正心满意足吃了饭,和夫人一起收拾碗筷,手不经意握住她的,院正夫人害羞地低下头去。
呕!亮瞎一众学子的狗眼。
院正和院正夫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成亲三十载,还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简直不要太虐他们这群孤单的孩子。
“师娘,救命!”有人求天求地不灵验,干脆求起了院正夫人。
“师娘,救命!您跟院正说说,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众人纷纷附和。
院正夫人羞怯的看了夫君一眼:“相公,你看…”
“好了好了,看在师娘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散了吧!”院正不耐烦,像挥苍蝇一样,赶人。
院正夫人也就顺嘴一问,没想到夫君真的答应了,一时有些惊奇。
要知道,以往夫君要罚人,那是必须得把人整哭了,今日怎么像雷声大,雨点小呢?
院正握着夫人的柔夷,并肩往住所走。
见院正真的走了,众人先是不敢相信,随即欢天喜地,几人团抱在一起。
“走走走,这会儿食堂还有饭,赶紧去吃饭,饿死了!”
几人一齐揍了闻仁俊,原本平淡如水的感情,瞬间升了温,勾肩搭背的往食堂走。
这边,回去路上,院正夫人靠着夫君的胸膛,提着食盒,内心一阵甜蜜。
行了一半,还是抵不住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院正爽朗一笑:“我还猜你能憋到什么时候呢。”
院正夫人嗔怪道:“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不跟我说啦?”
院正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院正夫人脸色一
变,抬手掐住院正的耳朵:“怎么,真不想对我说啊?皮痒儿了,想睡地板了?”
“夫人,轻点儿,夫人轻点儿!”院正秒怂,“还在外面呢,给我个面子。”
院正夫人哼了一声:“给你面子?你瞒着我的时候,逗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给自己挣个面子呢?”
“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院正拱手求饶,“夫人我说,我说。”
院正夫人这才松手。
院正得了自由,突然撒丫子就跑了。
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就不告诉你!”
“你跑慢点儿,一把老骨头了,小心跑散架咯!”院正夫人瞬间像老妈子似的,操起一颗心。
院正和其夫人,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历经生死,感情深厚。
院正惧内,偶尔孩子心性,这时候就需要院
正夫人包容他,偶尔夫人也会小女孩儿心性,院正也会宠着她。
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只是这时候突然来这一出,怎么看都很犯规啊!
院正夫人已经想好,晚上怎么惩罚他了。
给他做他最讨厌的苦瓜,逼他吃完。
院正乐滋滋的走在前头,他也觉着闻仁俊这小子欠教训,以往找不到机会教训他,看他被打成那样,别说,院正心里蛮爽的。
不过,走着走着,感觉后脊一凉。
院正怔住,得出一个讯息:今晚要完。
学子都去上课了,生舍安静下来,只有阳光,从青直的竹林间透射而下,落在地上,偶尔清风拂过,竹枝摇晃,竹叶簌簌。
闻仁俊在生舍待了一上午,吃了中午饭便待不住了,心痒痒的,想去看夜澜。
午间休息半个时辰,学生们还是会午睡,毕
竟下午的课程很紧,不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