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腿伤隐隐作痛,有种麻木的感觉。
“陆哥,你的腿没事吧?”三狼自认如果是自己受了这么多的伤,不好好躺上个一年半载的,那都不叫三狼,可是人家仅仅只在医院待了一天的工夫,不得不说,很强悍。
“没事。”陆渐红笑了笑,道,“谢谢你了,就到这里吧。”
看着陆渐红进了市委大院,三狼迟疑了一下,调转车头开了出去。
感觉到伤处的疼痛,陆渐红苦笑了一声,估计伤口又出血了吧。好不容易进了招待所的房间,便听到贺子健敲着门道:“陆书记,您回来了?”
此时的陆渐红刚刚脱掉裤子,里面的裤子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瘸一拐地开了门,贺子健看到这个样子,不由呆了一下,回手将门关上,这才低声道:“陆书记,出什么事了?”
“回头再说,子健,我的包里有纱布绷带,给我包扎一下。”陆渐红忍着疼道。
好在贺子健的包扎手艺不错,陆渐红换了条裤子,伤口处已没有那么疼,这才将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贺子健的脸阴沉之极,半晌才道:“陆书记,我担心这事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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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确实还没了。
当晚,厉胜打来电话,说他和铁男有点事情在京城耽搁了一下,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到,对此陆渐红表示没有意见,并要他们注意自己的安全。
四号,一切恢复正常,并没有人注意到陆渐红的司机没有过来,只不过陆渐红在办公室里并没有出来,秘书长重安城发现陆渐红的腿脚并不方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这些他并不好过问,只得压在心里。
且说市长朱耀庭这个元旦过得倒是滋润得很,联盟的进一步坚实让他的心情非常之好,不过相对于另一件事情来说,他的心情简直是好上加好。
这来自于一个电话。
电话是从东林省打过来的。朱耀庭在任职京城市委副书记之前,曾在东林省任职常务副省长,与东林省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的于家惠的关系非常密切。
这个电话就是于家惠打过来的。
由于接到当地群众报案,在那个三不管地段发生了惨案,据对现场遗留的血迹进行检验,发现这些血迹来自于不同的十九人,而据报案者称,案发现场有不少尸体,那么这些尸体哪里去了?一方面在追查相关的线索,另一方面,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钱包,钱包里倒是找到了一个名叫陆渐红的身份证,在与江东省洪山县的警方联系了之后,确有其人,只不过目前并不在洪山。
不过于家惠身为副省级领导,对于各省市主要领导还是比较关注的,依稀记得重安市的市委书记就叫陆渐红,所以打电话过来跟朱耀庭核实一下,当时朱耀庭就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间问起这样的事情来,当于家惠说了那个案子之后,朱耀庭不由心跳加快了,立即要于家惠把那张身份证的复印件传真过来,这一看之下,不禁喜出望外,这不是陆渐红还会是谁?
只是朱耀庭也有些疑惑,陆渐红怎么会卷进杀人案中去?不过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一个落井下石的绝佳良机,便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道:“家惠,你打算怎么办?”
于家惠在得知陆渐红的确切身份之后,不由也有些犯嘀咕,不免大是后悔自己口无遮拦,毕竟这案子涉及到正部级的领导干部,在他的认知里,可不认为会是陆渐红动手行凶。
朱耀庭跟陆渐红之间的事情,他在别的人口中曾经隐约提到过。虽然他跟朱耀庭的关系不错,但是他并不以为有必要插手到他们两人的纷扰之中去,再加上自古以来党政一把不和的情况很突出,所以他也藏了个心眼,道:“这案子还得再查查。”
放下电话之后,朱耀庭陷入了沉思,案子的具体情况虽然不清楚,但是陆渐红到过那个地方显然是事实存在的,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思量很久,朱耀庭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跟那个三不管地段东林省辰光市的公安局局长魏丛林打了个电话。
朱耀庭在东林省的时候,自然也有一批他的人马,这魏丛林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朱耀庭一询问,魏丛林知无不言,不过案情并不明朗,所以魏丛林提供的东西也是有限得很。
朱耀庭想了一阵子,决定正面跟陆渐红接触一下,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答案,但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必须把握一下。
所以在上班的第一天,朱耀庭便到了陆渐红的办公室。
此时幸好是冬天,陆渐红的腿伤并没有发炎,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伤口倒也没有那么过于疼痛,见朱耀庭进来,陆渐红必须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笑着道:“朱市长来了。”
朱耀庭笑着道:“陆书记节假日过得还不错吧。”
陆渐红微微一笑道:“看你容光焕发,过得应该挺滋润。”
朱耀庭笑道:“这几天都在考虑着六号的总结大会,重安比想像中的要落后很多,徒具其表,我认为这次会议还需要更严厉一些,而且在奖惩的制度制订方面要更加细化。”
陆渐红本来也考虑过这一点,虽然重病需下猛药,但是必须建立在了解情况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