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肠,别人一句话,她恨不得在心里想十七八个来回!”
温一诺一本正经地说:“路教授,您错了,我的心眼儿比一般小姑娘还多。别人一句话,她们只想十七八个来回,我可以想八十八个来回!”
“哦?你想这么多来回,也没见你搁心里跟自个儿怄气啊?”路近煞有其事地问。
“就是因为想得回数太多了,所以最后回到原点,返璞归真了。”温一诺笑着说,“我早就学会不跟人生气了。我大舅说姑娘家老是生闷气,容易乳腺增生,严重就变癌了。”
赵良泽和萧裔远都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恨不得堵住耳朵。
只有路近还在跟温一诺津津有味地探讨“女人生气”的学术问题。
“这话是对的,生气确实容易乳腺增生。”路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生气最直接的后果是内分泌紊乱,内分泌紊乱是乳腺增生的头号原因。因此生气会导致乳腺增生,完全没毛病。”
温一诺“啊”了一声,讶异地说:“真的啊?我还以为我大舅吓唬我呢……不过我确实学会不跟人生气了,反正有气就撒,撒完拉倒,不过夜。”
路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姑娘,跟你说话真有意思。你大舅好像也很有意思,有机会能让我见见你大舅吗?”
“行啊!没问题!”温一诺一口答应,“我大舅最羡慕大学里的文化人,我知道他也想做大学教授,可惜……造化弄人啊……”
温一诺摇摇头,有些惋惜说道。
“呵呵,那以后有机会吧。”路近说着就要走。
温一诺却还记着很好吃的某国海鲜炒饭,忙叫住他:“路教授,您说的海鲜炒饭呢?”
路近摸了摸头,很遗憾自己没能成功溜走,只好说:“……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路近走到赵良泽办公室外面,拿出手机,给顾念之打电话。
顾念之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文件,看见是路近的号码,忙接起来说:“爸,什么事儿?”
路近理直气壮地说:“你跟你老公说一声,就说我请了人吃某国海鲜炒饭,人家指名要他下厨,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有空给我们做一锅……”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顾念之一听就知道是路近“借题炒作”。
以霍绍恒今时今日的身份,谁敢“指名”要他下厨?——除了家里人,比如她自己,阿绥,还有一个就是路近。
不过路近一直致力于捧路远,踩霍绍恒,所以他很少指名让霍绍恒给做吃的。
今天突然提出要霍绍恒做他拿手的海鲜炒饭,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顾念之握着手机,长长地“哦”了一声,说:“爸,您这话,连三岁的小阿绥都不会信,您以为我会信?”
“我姑娘最聪明了,一听就知道我在说假话。”路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讨好”顾念之,语气很快软下来,“……这个我也是没办法,跟人打赌赌输了,只好让你老公来帮做饭啦……”
顾念之又好气又好笑,“爸,您跟别人打赌,为什么要用绍恒做赌注?您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不拘礼’了?”
路近被顾念之“逼”得没办法,只好摸摸鼻子,把小阿绥给“卖”了。
他嘿嘿笑道:“你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吧?这多亏我们天生聪明的小阿绥!是他给我出的主意!”
顾念之:“!!!”
“是阿绥?!他为什么要给您出主意坑他爸爸?”顾念之非常好奇,因为她知道她儿子虽然才三岁,明明已经被他爸爸“训练”得很听话了……
“这个嘛……大概是你老公坑你儿子了吧……所以你儿子有样学样……”路近打着哈哈说道,最后强调说:“我真的是答应别人了,除了你老公,没人能把某国海鲜炒饭做出那种味道。我那个朋友嘴很叼的,不是你老公出马,恐怕镇不住她。”
顾念之见路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点头说:“好吧,我给绍恒打电话。——您什么时候请客啊?”
路近更扭捏了,嘿嘿笑道:“……今天中午吃午饭,可以吗?”
顾念之一看手表,卧槽!已经十一点半了!
最多也只有半个小时准备了!
她扯了扯嘴角,说:“我可以帮您问问,但是这个点儿,我真不能保证一定能行。”
路近忙说:“试试吧,试试吧……也许正好有空呢?”
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在打着鼓。
趁顾念之去给霍绍恒打电话的空档,路近忙给小阿绥发消息。
阿绥年纪小,他爸妈不许他现在就玩手机和电脑,但是又不能让他跟这些现代科技隔绝,因此路近给他的电动玩具上加了一些即时通讯的小软件。
阿绥此时正在自己的玩具房里拆一个带电路的小电话。
突然看见自己的电动小汽车哒哒哒哒跑到他身边。
然后小汽车的顶盖开启,一个小小的显示屏伸出来,上面出现路近的头像,正在跟他说话:“阿绥?我是姥爷!”
阿绥忙扔下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的小电话,小声说:“姥爷,啥事儿?”
“阿绥,我把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