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一诺,他就又走了。
现在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写程序,打算上班之后就能把工作做好了。
狂人妹给他发消息之后,他看着也乐了,马上给萧裔远打电话。
“阿远啊,我问问你,一诺妹妹小时候真的运气很不好吗?就是那种喝凉水会噎到送医院,游个泳能在浅水区下沉的运气不好?”
萧裔远正坐在写字台前的电脑前搜一些有关傅氏集团的内容,听了舒展的问话,他忍不住笑了,“……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嗯,是真的。诺诺小时候的运气确实特别特别不好。”萧裔远言笑盈盈说道。
他靠在座椅上,手指微松,没有继续敲打键盘,脑海里想到小时候那个特别倒霉的邻家小妹妹。
只比他小三岁,实在倒霉的太有特色了,牢牢地吸引了他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每天都在关注她,同情她,怜惜她……
一直到现在,习惯成了自然,自然加深了友谊,友谊最终升华成无法言说的爱意。
从小时候到青春期,她从他那里借了那么多钱,如果不是他对她格外心软,怎么可能十几年如一日地被她“骗”?
其实温一诺那个时候也不是不还钱,她每次借完钱,都会写欠条,然后让他去找她大舅要钱。
所以他才能有“切实的证据链”,算出来她这些年到底欠了他多少钱。
他从来没有去找她大舅要过钱,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
他父母虽然不算富裕,但有个非常疼他的大姨,而且这个大姨还是他们江城市医院的妇产科一把手,对他更是大方得要命。
这么说吧,他大姨疼他,就跟温一诺的大舅疼她一样,而且比她大舅更大方,每次给他零花钱,都是成百上千。
过年的压岁钱,从他记事开始,就是每年一万。
而十几年前江城市的压岁钱市场,一百块钱是中位数,一千块就是高端市场。
而一万块压岁钱是什么概念?
萧裔远想到这里,微微蹙眉。
他大姨对他可真大方,比对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他的小表弟还要大方得多。
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而且是毫无条件地对他好,比他父母都要无私。
萧裔远想得出了神。
舒展那边又问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然后回复狂人妹:……一诺妹妹没有骗你,阿远说她小时候真的特别特别倒霉。
狂人妹吃了一惊,小嘴张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再三向舒展确认,知道是萧裔远亲口证实之后,才哀叹一声:“卧槽!难道是一诺小时候的坏运气都用光了,所以长大后的运气才特别好?”
温一诺洗完澡出来,就面对着狂人妹“异样”的目光。
温一诺忙拿大浴巾挡在身前,警惕地说:“狂人妹,把你色魔的目光收一收,我可不搞姬。”
狂人妹切了一声,把座椅转了九十度,对着温一诺,双手托腮,从上到下地打量她,纳闷地问:“你的运气到底是怎么从不好到好的?我想学学……”
“这个啊……”温一诺松了一口气,“这就要问我大舅了,他带我入道门做天师,我的运气就好了。——哦,对了,多做好事攒人品,慢慢运气就好了。”温一诺拿大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愁眉苦脸地说:“所以你说我可能伤人品,我就慌了。”
狂人妹:“……”
这重点是不是错了?
温一诺坐到椅子上,很认真地说:“我没有把远哥当备胎,我都跟他说了,以后他的孩子,一定要认我干妈。”
狂人妹:“!!!”
她满怀希望地问:“……萧学神有没有打你一顿?”
“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做错事?”
狂人妹抚额哀叹一声,“我明白了,你运气好,是因为你把你的坏运气,给了萧学神。萧学神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温一诺:“……”
她想了一会儿,深思道:“如果我做法,帮远哥扭转运势,是不是就不会伤人品了?”
狂人妹终于没忍住,那个小白眼还是翻出来了,没好气说:“行了行了,你以后注意点。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你没暗恋过人,不知道暗恋自己的好朋友,是怎样一种摧心伤肝的感受!”
温一诺沉默半晌,“哦”了一声,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她把头发擦得半干,换了睡衣,爬上自己的床。
宿舍的大灯关掉了,只有狂人妹写字台上一盏小巧的led发着莹白色的光,但是只照在她面前那一尺见方的桌面上。
温一诺的床头是一盏橘黄色的夜灯。
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一边用手机刷微博,一边想着狂人妹和三亿姐的话。
她对萧裔远,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温一诺有点想不明白了。
习惯性地去自己粉的超话签到。
先去霍顾cp超话,签到之后,随便水了一贴。
顾首席的儿子多大了?然后去蓝如澈超话,签到之后,发出个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