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男的脸抬起来,道:“方才就是你从青楼中逃出去的?说!你是什么人!”
“什么青楼不青楼的!你是什么人,敢抓小爷!” 那男的被五花大绑了,也没什么还手的余地,就只剩下一张嘴还没被堵上了。
赵宁煊毫不客气一脚踩到人脸上,踩得死死的,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在本世子面前自称小爷?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把这身份不明的刺客给我送到大理寺去,严刑拷打!”
“你胡说八道!”那男的拼命挣扎,怒吼道:“我乃是京卫指挥使之子江简!你们谁敢动我!”
赵宁煊听完又是毫不客气的补了一鞭子,冷眼瞧他:“满口胡言!谁不知道京卫指挥使之子江简是个极为正派的正人君子,从不曾踏足这些烟花之地,更别说是住在这些暗娼馆了。给我把这人拖走,先往死里揍一顿再说!污蔑江公子简直是其心可诛!”
江简气得发疯,他到底是今日犯了什么太岁,这被府上老娘臭骂一顿就算了,出来找个乐子还被人当成刺客抓起来!他奶奶的!
“你他娘的胡说!”江简破口大骂!
赵宁煊皱了皱眉,被江简的出口成脏气着了,直接抽了黑甲卫的刀架在了江简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已然出了一道血线。
他凝视着江简,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冷冷的说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边。”
江简被赵宁煊这气势给吓着了,当下就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哪怕是脖子上的刀凉意彻骨,他却坑都不敢坑一声。
正在这时候,武田有些害怕的上前,看了看被长刀架着的男人,看清楚了之后,往后缩了缩,说了句话。
那句话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也足以让在场的百姓们都听到——“世子爷,这,这位是指挥使长子江公子没错了,我见过他!”
这句话一出,百姓们就纷纷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了。
“什么?这是江简啊?不是说他洁身自好出了名的那个嘛?”
“哎哟看不出啊,这人模狗样的!”
“啧,可真是玩得花。还专挑暗娼馆呢,要不是今日,还不知道是这么个东西。”
“听说还定亲了呢!”
“那那家姑娘可倒了大霉了,这么个玩意儿!”
百姓们的闲言碎语全都传进了江简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看向赵宁煊的眼神里也变得害怕不已。
赵宁煊听了武田的话,厌恶的把长刀移开,说道:“个狗东西!给本世子把他扒光了扔到江家门口去!简直是丢了金陵世家子的颜面!”
武田惊恐的看向赵宁煊,结结巴巴的说道:“世子爷,这……这个不好吧?他毕竟是指挥使的儿子。”
“指挥使的儿子怎么了!败类玩意儿!”
“对!败类玩意儿!”
听到武田的话,百姓们生怕赵宁煊官官相护的护着江简,便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一句比一句激动。
赵宁煊冷不丁的把刀架到了武田脖子上,吓得武田立刻不敢动作,赵宁煊看了周遭百姓们一眼,一字一句道:“黑甲卫按本世子说的去做,他江宏有意见就亲自到广宁王府来找我赵宁煊!”
“是!”
黑甲卫都完全不迟疑,就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扒光了,再五花大绑起来,直接带走了。
百姓们看着这人被带走,都高兴的欢呼雀跃,说赵世子是个好人。
赵宁煊看了贺阎一眼,贺阎只好提他收尾,上前说道:“好了,夜深了,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是了。”
百姓们这才慢慢的散开了去,这街道上便只剩下几个人了。
赵宁煊看了武田一眼,武田立马就缩回了小队里,也分辨不出来刚才的小兵是谁了。
“李井。”赵宁煊喊道。
“小的在!” 李井从巡城楼的小队里站了出来。
赵宁煊拿长刀点了点他的盔甲,说道:“你负责把剩下的巡视完成,明日给我汇报,明白吗?”
“是,世子。” 李井会意的点头。
赵宁煊这才翻身上马,把长刀扔给了刚刚那个黑甲卫:“走。”
直到这时候,今夜的事儿,才算完了。
在回广宁王府的路上,贺阎看了赵宁煊好几次,赵宁煊不耐了,回头盯着贺阎:“你今天特别婆婆妈妈,有话就说。”
“你以前从不管闲事。” 贺阎道。
赵宁煊无所谓的抖了抖缰绳,笑了:“你也说那是以前,等着看啊,明日就有热闹瞧了。”
贺阎看了他一眼,没作声,直接调转马头往宁国侯府去了。
赵宁煊也不管,慢悠悠的就往广宁王府去了。
今日的事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江家人,看起来挺聪明的,能有本事和靖远侯府联姻。可烂泥扶不上墙就是这个意思了,哪怕是拿到了一张好牌,也能生生的给弄没了。
等着看吧,靖远侯府怎么会放过江家,放过江简呢?
必然,会有一场大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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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魏令仪这边才早起去给琼华郡主请安,这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呢。花婴就匆匆忙忙的进来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