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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对上衫家主动手动脚,小心我给东京警视厅报案说你猥亵儿童。”隔着手机屏幕,夏弥向路明非呲牙咧嘴地发出警告。
“少主你的意思是猛鬼众策划了这次袭击?”
绘梨衣轻轻地打了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很自然地便钻进了路明非原本躺下的被窝,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蛇歧八家自然不可能放心地让上衫家主这样能够造成原子弹在市区爆炸般杀伤力的怪物毫无监视地在外面游荡,所以在路明非带她从天源氏重工离开开始,日本黑道中形如帝国中枢的组织的眼睛便全力运作起来。
房间里重新陷入只能听到雨声的静谧,连那些喝醉了的俄罗斯人也不再闹腾了。路明非很慢很慢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身上似乎轻松了一些。
“喂,路明非。”夏弥的眼睛微微眯起,在向路明非传达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走到客厅,用手机点了外卖,披萨饼、关东煮和可乐,这种天气真难为店家居然还能出货,不过费用稍微高了些。
同样的,执行局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卡塞尔学院,但实际上是听命于蛇歧八家的暴力机构,作为执行局局长的源稚生对猛鬼众的渗透更加敏锐。
绘梨衣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随后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大概因为从没这样笑过,可然后女孩好像更开心了。
虽然楚子航三人组的交通工具都是由本家提供,但想来蛇歧八家的家主们也并非蠢货,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反监控能力本来就很出色,更何况是学院中的佼佼者,所以那辆雷克萨斯上面并没有安装什么信号发射源。
果然是他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源稚生从来都只是想做橘政宗手里的刀,他的刀鞘应该名为大义。
以前老爹曾教导源稚生说武士不能想的太多,想太多拔刀的时候就会犹豫,武士的使命只是斩,把一切违背“道”的东西,都斩绝。
“晚安师兄。”夏弥说。
“是的,加图索君的意思大概是他是习惯于享受各个城市最顶级枫风俗的男人,毕竟牛郎也算是日本的特殊行业,要邀请我们去那种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樱说。
“这”女孩稍作沉吟,还是点头应下了。在这样的大事上樱在蛇岐八家的大人物们之中根本说不上话,她原本就只是本家从中东地区带回来的遗孤,是源稚生的家臣。
“行行,公主殿下还有什么需求,请一并告知小的,小的这就去为殿下鞍前马后买回来。”路明非捂脸。
窗外狂风骤雨,撕裂天空的白色闪电忽然掠过,在地面上投射出源稚生的影子,随之而来的是狂暴的雷鸣。
“资料上来看,加图索君和楚君都不太像会欣赏歌舞伎的人。”樱说,她向来是源稚生身边最聪明的人,一个人就能把几乎所有事情处理好。
这真是不可思议。
樱也举杯,但此时店里突然断电了。
他的喉结滚动,心跳加速,脸上烫得厉害。
路明非扣住绘梨衣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房间,然后赶紧关上玻璃门。
“不是食神,还希望明非能陪我打游戏。”绘梨衣很认真地写。
他其实也不放心让绘梨衣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毕竟是小怪兽,保不准会出现什么状况,能一直盯着反而好一些。
他其实撒谎了,执意要肃清家族内部的并不是政宗先生,而是他自己,只是是否发动战争还依旧只是一个未被提及的议题。
源稚生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歌舞伎也同样是很出名的日本传统,他们会出现在歌舞伎町也就不足为奇了。”他差不多理解了恺撒的想法,无非便是富二代的典型思维。
蜘蛛切确实是斩杀诸多恶鬼的好刀,很多年来浸染的血让它的味道挥之不去。
樱则小口地吃着拉面,用筷子把大鸡排切碎,又倒了点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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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阴柔的男人提着古刀从里面走出来,雨在瞬间淋了他的满身,那个人是炽热的,雨淋上去就腾起袅袅的白烟。
就在路明非看见他的瞬间,源稚生也看向了路明非,他们的眼睛里都在瞬间流淌炽热的熔岩。
东京气象局正在忙着更改未来几天的天气预警,但城里很多公司都难得的清闲了下来。
樱快步跟上,推门的瞬间黑伞便已经遮在源稚生的头顶。
正是路明非和绘梨衣今日下榻的酒店。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种背负高山前行的压迫感早已深入骨髓,此时居然有种身轻如燕的错觉。
大颗大颗的雨点落在拉面店铺的遮雨布上溅得粉碎,从店里看去街道已经泛起了洪水。一切都朦胧得像是海市蜃楼,行人和车辆都销声匿迹了,即使是在东京这座城市这样的暴雨也是罕见的。
“他们居然会去那种地方”源稚生忽然就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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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想,这段时间绘梨衣和路明非待在一起反而才是更安全的做法吧。”他轻声说,向门外走去,风衣招展如黑色的大花。
路明非站在床边瞪着她,最后还是没绷住,叹了口气,“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