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单调的世界中像是一抹蓝色的光,亮得刺眼。
那显然就是楚子航开来迎接路明非的座驾。
“先上车再说,恺撒在城里的一家脱衣舞俱乐部包了场,他说要带我们长长见识。”楚子航说。
“好哇你,师兄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愿意接受恺撒在脱衣舞俱乐部包场的建议,看我回去不告诉苏茜学姐!”路明非挤眉弄眼地说,他先打开后座,把背上的登山包扔了进去,再转身进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楚子航是一个爱开快车的杀胚,以前甚至有过开着他老爹那辆帕拉梅拉在车流量惊人的高峰期以60公里的时速沿环城公路倒车逆行数公里的经历。
相比师兄,路明非其实更愿意自己的司机是校长那个老家伙,昂热虽然也喜欢开快车,可他的言灵是时间零,在别人眼里时速高达200公里的保时捷在他眼里慢得就像是一个老头在蹬山地自行车,还是走的上坡路。
“没关系,所以我和恺撒都觉得这种事情要带上你,这样我们之间才不会泄密者。”楚子航面无表情地上车,扭动车钥匙、拉下手刹、挂档,保时捷的引擎如低沉的闷雷那样轰鸣起来。
车窗外分明仍旧平静,路明非却觉得某一刻好像时间飞逝,沧海桑田,曾被什么东西洞穿的命运中有个男人在呼喝。
“恺撒说是好兄弟堕落的事情就要一起做,中学的时候一起翻墙出去上网打架,大学的时候一起山路上裸奔大家都留下对方的照片,毕业了就一起上班摸鱼打游戏。”
“你看过《激战运钞车》吗?”
“没有。”路明非真没看过,上一段时空他以前和表弟路鸣泽住一间房,就一台电脑,打游戏都不够,哪里有时间看电影。这一段时空路明非放弃了很多东西,为了消磨时间去碰电脑这种事情大概四年没做过了。
“剧情很简单,五个人抢劫运钞车,一个劫匪打死了一个流浪汉,另一个劫匪就不愿意再干下去,然后那个不愿意干下去的劫匪就被兄弟们干掉了。”楚子航轻描淡写地说。
路明非擦了擦额头。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去那个什么脱衣舞俱乐部。不过我得事先声明,这样在中国是不守妇道的行为,师兄咱们是要被浸猪笼的,死了都不能立碑。”路明非焉焉儿地说。
“如果堕落的事情不一起做,真的会被兄弟灭口的啊师弟,你是想被发现之后浸猪笼还是被兄弟们提前灭口呢。”楚子航语重心长地说。
“我用我叔叔全家性命赌咒发誓啊师兄,你得信我!”路明非举起四根手指。
“从本世纪初开始,挪威就已经是一个盛产脱衣舞女郎的国家了,这里的女孩们热情奔放、漂亮大胆,比起传统的英式或者法式女孩来更讨男人们的喜欢,作为挪威的首都,奥斯陆的姑娘们放大了这些优点,整个西欧最棒的脱衣舞俱乐部几乎都集中在这里。”楚子航说,“那个叫克丽斯嘉的印第安女孩,你喜欢她吗?”
路明非刚刚拧开了一瓶冰冻红茶,此时忽然听到师兄这么说,顿时心率飙升,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做出改变,一口老茶就喷了出来。
“师兄,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印象中那种严谨面瘫的人设,恺撒说要请你去脱衣舞俱乐部,你马上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脱衣舞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该说难怪当初在仕兰中学读高中的时候你能被称为仕兰一哥吗?”路明非捂脸,“还有,师兄你摆出一副要宰了我的表情来八卦我是不是喜欢某个女孩,这样真的大丈夫吗?不说的话我会以为你是在严刑逼供什么的。”
楚子航和路明非的思维方式都有些跳脱,楚子航是因为他很少和人交流,缺乏与人沟通的基本逻辑。而路明非则纯粹是因为思想跳跃,活像一只发了疯乱蹦的青蛙。
“兰斯洛特给我看过那个女孩的照片,确实很漂亮,身材也一级棒,很符合师弟你的审美。”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而且有人向我告状说你和她走的很近,你们互相之间的称谓也有些亲昵。”
“喂喂,师兄,我猜这个有人一定是夏弥吧?对不对?肯定是夏弥吧?除了师妹你还会为谁使用告状这种说法?”路明非嚷嚷起来,却忽然又低落了。
他耷拉着眼睛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保时捷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中。
楚子航惊讶地看了路明非一眼,身边的这个家伙分明衣冠楚楚,走到哪里都拎着屠龙的宝刀,可楚子航就是觉得这一刻他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路明非,倒更像是某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ap;lt;divcss=ap;ot;advap;ot;ap;gt;路明非其实不太想提起夏弥,他这一次来奥斯陆分部几乎没人知道,是悄悄离开学校的,知情者大概只有师姐和校长,此外就只有楚子航、恺撒知道他的行程。
这之中固然有保要保密的意思,可也未尝不是为了避开师妹。
小师妹当然是很好的女孩子啊,可爱漂亮又深情,听话乖巧还会给路明非做很多好吃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路明非有需要的话她还能上演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戏。
路明非甚至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踏上某座孤独的王座,身后是退无可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