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见了傅谌昀。
看见了那双眼里只有她就没有任何东西的眼睛。
“没有关系。”傅谌昀说:“把你的户口放在我的名下只是因为更方便,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知知的眼睛又红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哭了。
一直是他们为自己付出,无论什么都无条件的赠与她、保护她,而自己却害怕他们会抛弃自己选择隐瞒、选择说谎。
“怎么又哭了,真是个小哭包。”白戚和傅谌昀还有夜枭三人,一起安慰着她,给她擦眼泪,哄着她。
越是这样,知知越是想哭。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白戚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时间,问:“不能明天说吗?”
“不能!”知知努力摇头:“现在还有时间,你们听我说完。就算……就算说完了,你们不要我……我也认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一想到他们不要自己了,知知又止不住眼泪,可把三个男人心疼得要死,哪还顾得上她在说什么。
“你说吧,说了就不哭了?”
知知自己糊了糊脸,努力不打嗝,看着他们,这才开始说:“其实……”她低着头,手指相缠,双脚并拢,好像很紧张:“其实……我……”
“还有一分钟,要不明天说吧?”夜枭担心她说了一半忽然变成猫,那且不是所有人都要抓狂?
知知闭着眼睛,鼓起勇气说:“我现在就要说!”
“好好好,你说吧。”
“其实……其实……我本来不是猫……”知知说完,周围很静,静得仿佛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她顾不上他们能不能接受,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坦然面对他们,就该做好一切准备,以及……后果。
“我本来就是个人,我18岁了,叫知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穿成了猫,我也很害怕,我怕死,也怕你们把我丢出去,就努力地讨好你们。后来你们对我越来越好,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而我早就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告诉你们真相。我知道,这次我说出来你们肯定很别扭,我……我真不是故意隐瞒你们欺骗你们的。”
说完,她坐在那,晃着脚,好像等待裁判。
这个时候,她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去了。
忽然,她感觉有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她抬头,是傅谌昀。
然后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偏头,是夜枭。
白戚将她的手握住,问她:“知知一直将这些事放在心里,很辛苦吧?”
知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夜枭说:“我说怪不得,明明我那么讨厌猫,却对知知这么喜欢……”
傅谌昀低沉着声音开口:“你永远是特殊的,无论是人还是猫。”无论是人还是猫,知知都是第一个敢靠近他,了解他的内心。
他们就这样吸引着。
不是她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唯独她才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是特殊的,独特的,独一无二,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的列子。
也许知知自己都没有发现,正是因为她的内心纯净,才会敏锐地察觉别人的情绪以及善意,也是正因为如此,她才敢靠近他们,从而感化他们。
知知和他们彼此之间,是互相的希望以及救赎。
所以并不存在她在他们的手里生存。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她这里找到柔软以及依靠的地方。
白戚说:“如果只是这个的话,你完全不用担心。你这么傻,连说谎都不错。”
知知疑惑地看着她。
白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没有告诉知知,他早就知道了,甚至还猜出了她人时的身份。就连十年前的那场拐卖火灾详细案底文件,也早早被他销毁。
既然知知的记忆保护了她,那他自然不会去伤害她、刺激她。
“除此之外,还有个事要和你还有夜枭商量。”虽说是商量,白戚却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我给你们报名了一所大学,一周后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