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甚至还百般嫌弃:“你是哭包成精吧?都快哭到晚上了还在哭?啧。”
知知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直接往他脸上咬。她今天不是她死!就是夜枭死!
这一口下去,夜枭终于感到疼了,双手松开,嗷嗷直叫,但偏偏这个时候知知就好像粘人精一样,死不松口。
“你是狗吧!松口啊!疯了吧你!!!”
“唔唔唔……!”咬的就是你大混蛋!
傅谌昀和白戚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两人统一沉默了起来。
夜枭发现他们两回来了,连忙求救:“救我!草!这个人疯了!我的肉都快被她咬下来了!疼死我了!快拉开她!”
“唔唔唔……!”今天谁拦她谁就是她的仇人!
最终,两人还把知知拉了下来,夜枭捂住被咬出八个牙印的脸,看起来好像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似的。
而白戚和傅谌昀把人拉开之后,两人却都围着那个罪魁祸首?
“你怎么咬人呢?”傅谌昀沉着眸子,似乎很不认同知知咬人,知知委屈得眼泪哗哗掉。
夜枭还在旁边掺合:“对啊,艹,也不知道我要不要去打一个狂犬疫苗。哪有正常人一言不合就咬人。”
“闭嘴!”
夜枭没反应过来是让他闭嘴。
傅谌昀忽然问:“牙疼吗?”
夜枭:“?”
白戚拿出湿巾擦了擦知知脸上的泪珠和眼睛,微微皱起眉头:“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咬人。很多细菌都是从嘴里进去的,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夜枭:“???”他开始怀疑人生,问:“知知呢?你们一直关心这个人,知知呢?你们把它丢了吗!?艹!”他越想越气:“我早就知道你们不靠谱!你们不要知知了我要!你们把它丢在哪了!?我自己去捡!我带它出去!和你们从此不相干!!”
知知气得哇哇大叫,沙哑的声音听得傅谌昀和白戚心疼极了。
他们拿了一杯水哄着她喝下,还脱下外套把沙发上的毛毯裹在她身上,再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这才说:“你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我们去教训夜枭,乖啊?”
夜枭:“???你们在说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知知犹豫了一下,瞪着他,狠狠点头。
夜枭:“?”
最终,在傅谌昀和白戚对视下,由傅谌昀留下照顾知知。毕竟在知知的心里,傅谌昀给她的安全感是最大的,现在她受到了惊吓,所以由傅谌昀留下来照顾她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白戚对知知的情况最了解,也是最适合和夜枭解释的。
“夜枭,你跟着我来。”
夜枭不明地看了一眼傅谌昀和知知,说:“怎么?和我说知知的事?”
白戚点头:“嗯。”他脸色看起来没有变化,但知知很敏锐的感觉他在生气。
生气?是因为她不乖吗?不对,他现在是对夜枭生气,一定是夜枭做错了,他欺负她了。
知知想到如此,眼睛酸涩。
她就知道,白戚不可能不要他的。
不过,白戚会不会打夜枭?虽然她自己咬夜枭没有嘴下留情,但对于别人打自己在乎的人却有心理阴影。
影响最深刻的一次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的同胞弟弟带着她出去逛公园,结果逛到了半路忽然跑去了网吧。她因为找不到路回家,一直在公园等他。一直等到了天黑了,天快亮了才看见焦急的父母以及一身狼狈的弟弟。
找到她之后,父亲拿起棍子,直接打在弟弟的身上,弟弟一声不吭。
原本在公园害怕得连话都不敢说的知知直接吓得尖叫了起来,跑过去抱住自己的弟弟一直哭一直闹,母亲也蹲下来抱着她和弟弟哭,父亲双眼通红才放下棍子。
知知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只觉得全身充满了恐惧,抓着傅谌昀开始慢吞吞焦急说:“夜……夜宵……他……没……不,白戚不能……不能……打他。”
傅谌昀神色闪过疼惜,摸着她的头发安抚:“放心吧,别担心。白戚只不过去和他说你的情况而已。”
至于夜枭接不接受,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如果夜枭不接受的话,他和白戚会想办法让夜枭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只不过到时候知知肯定会伤心难过。
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只能这么做了。反正迟早也会等到这一天。
知知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也许是累了,眼皮非常的沉重,在傅谌昀的怀里没有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戚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娇小的人儿睡在如同巨人一样的男人的怀里。他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