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他跟着承嗣玩疯了吧。”
沈疏词还没开口,就听他又说了句:“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
霍然也不傻,大哥求婚的事,家里早就传遍了,他肯定是送嫂子回来,估计在家也待不了几天,肯定不想自己去打扰他,他也识趣儿,就问江承嗣,能不能跟他回家住。
“你要跟我回家住?”江承嗣打量着他的一丛肖似鸡冠花的头发。
“可以吗?”霍然笑起来,阳光又灿烂。
“我没什么问题,只要你不怕就行。”
“我怕什么啊,你家又没豺狼虎豹。”
江承嗣挑眉:
他哥可比豺狼虎豹厉害多了。
霍然乐颠颠得跟着江承嗣回家,还寻思着要不要买点烤串和啤酒回去,可他完全低估了江时亦的洁癖程度,一脚还没踏进他家的门,就被江时亦制止了。
俱乐部在装修,两人一直在装修现场穿梭,身上的脏乱程度可想而知,江承嗣早就习惯了,在门口,脱了外套之类。
而霍然不清楚啊,还没进他家的门,就差点被扒了个精光!
就差给他来个全身消毒了。
“四哥,三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霍然和江时亦也见过几次,他在外面的洁癖程度,绝对没有如今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
江承嗣倒是一笑,“我哥和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要针对你。”
“这倒也是……”
“他就是纯粹觉得你脏。”
“……”
霍然本就是个极为随性的人,偏生江时亦洁癖,还有些小强迫症,这让他有些抓狂,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比他哥还难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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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霍家
霍钦岐与沈疏词两人到家时,霍家人瞧着两人牵着手进屋,都用一种别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一群大男人围着自己,全程姨母笑,倒是弄得沈疏词有些不好意思。
“院子里怎么那么多大罐子?”她低咳一声,转移话题。
“夫人说等今年青梅成熟,要酿酒,最近天气好,就提前把一些瓦罐拿出来晒一下。”主要是梁韵曾经说,青梅酿酒可以留着他们爷结婚时宴请宾客,青梅还没熟,霍家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自家酿的青梅酒?”沈疏词挑眉。
“家里还有,拿些给您尝尝。”霍家人立刻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瓶罐。
暗黄色的液体,底部还沉着数十颗青梅,打开闻着,酒味夹杂着青梅的清闲,倒是很香。
沈疏词本也不好酒,只是没尝过自家酿的,就忍不住尝了几口。
霍家大老爷们儿多,这酒酿出来,酒精浓度含量颇高,她只喝了几小口,小脸就涨得通红了。
“别喝了,我带你回屋休息。”霍钦岐提着她的行李包,拉着她往房间走。
她意识在,就是脑子有点昏,“这酒太烈了。”
“嗯。”霍钦岐牵着她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小姑娘的手心手背都热得发烫,比他手心温度更高,有些烧人。
他心底清楚,昨晚折腾得她有些狠了,今天带她回来,原本就是想让她好好休息的,送她回房后,离开前,伸手抱了抱她,垂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早点休息。”
沈疏词靠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脑袋挂在他胸口,无意蹭着。
这酒太烈,忽然上头,浑身都烫。
霍钦岐是属于刚开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原想今晚让她好好休息,只是她身子靠过来时,很难不让人心猿意马。
他素来觉得自己自制力很强,非常克制,说到底也是没开过荤,不识肉味儿。
尝过了个中滋味,难免会惦念着。
“唔……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沈疏词稍微松开搂抱他的手,却发现他忽然伸手扶住自己后腰,她再想往后,却已没了退路。
她略一抬头,就看到他正含笑低头看他。
也许是酒有些烈,或许是从窗帘缝隙透出的月光过于温柔,将他平日硬朗英俊的轮廓,衬托得越发柔和。
心跳骤然加快,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撞击着她,让人心慌如麻。
心脏紧紧揪在一起,冥冥中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心里就像是有千百只爪子在抓狂,心悸慌乱。
“疏词——”他声音低沉诱惑。
低着头,气息吹在她脸上,蹭着她的鼻尖。
轻轻的!
热热的。
霍钦岐手臂猝然用力,她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跌撞在他怀里,他稍一垂头,刚好吻住了她。
心尖上抓挠的爪子好似瞬间就松开了……
她忽然想以前看过的书里有那么一句话:
【你就是医我的药。】
就好像那一瞬间的心悸慌乱,在他靠过来时,就消弭殆尽了。
如船泊岸,如叶归根,然后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么一个小小的自己……还有他。
……
霍家人原本还想来问一下,沈疏词是否有什么需要,忽然听到屋里传出动静,饶是一群大男人,都难免面红耳赤,纷纷离开某个是非之地。
沈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