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我把……把他家……”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知闲呼吸有点急,抓着高脚杯,指节泛白。
江宴廷看她神色不对,握住她的手,“闲闲?”
“要不要陪我喝一杯。”沈知闲冲他笑着,又苦又涩。
他点头,沈知闲便扶着桌子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倒酒,俯身之际,她的手臂不经意于男人熨烫好的料子擦着,她本就喝了一些酒,身上就像是点着了火一样。
许是直起身的力度太大,或是过于凑巧,头发竟然与江宴廷的扣子缠在了一起。
她被迫弓着腰,男人的气息分毫不差吹来,将她脸上的温度一寸寸点高。
头发与扣子纠缠,越是心急,越解不开。
“我来吧。”江宴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震颤,让人发痒。
他伸手的时候,两人手指纠缠交握着,发丝与纽扣分开,沈知闲刚要直起身子,手腕就被他扣住了。
“学长……”她呼吸带着酒气,香甜醇厚,却又灼灼烧人。
“还喜欢我吗?”
“我……”
“我喜欢你,从开始到现在,你知道的,对吗?”
“我……我去个洗手间。”沈知闲撑着桌子离开。
江宴廷跟着起身,单手插着兜,看着扶着墙壁,走路摇晃的人,她今天去开会,衬衫包臀裙,脚踝纤细,一路招摇,惹人心痒。
眼看着就要脚步趔趄,就要栽倒在地,江宴廷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沈知闲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袖子,她本就是爱出汗的体质,被酒烧得,浑身都潮热难受。
“学长……”
江宴廷刚想说扶她回房,她趔趄一步,靠在他怀里,“咚——”一声,撞在他心上。
下一秒,已经揪着他的衣领,整个人都凑了过来。
……
“嗡嗡——”手机震动响起,沈知闲下意识伸手去床头摸手机,一无所获。
她微微皱眉,紧接着一只长臂冲她身前越过,肌肉匀称,结实有力,把手机递给她,“喏,手机。”
她脑袋嗡的一下炸了,猛地睁开眼,整个房间除却她急促的呼吸,就只剩还在震动的手机。
“我去洗个澡。”某人居然翻身下床了。
沈知闲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身体的感受告诉她,两人并未做到最后一步,可是……
她的衣服呢!
怎么都没了?
她双臂撑着,颤巍巍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所有衣服都搁在床头,借着某人洗澡的功夫,她准备穿了衣服,可她的裙子……
怎么被撕成两半了。
她隐约记得,是她主动的,扑倒了江宴廷,把他按在了墙上。
沈知闲,你疯了嘛!
大白天的,你喝什么酒啊!
这是她的房间,她快速打开衣柜,随意找了衣服,先穿上再说。
“闲闲——”江宴廷忽然出声。
“啊?”沈知闲被吓得头皮发麻。
“去我房间,帮我找件衣服。”这里是沈知闲的卧室,自然没有他的换洗衣服。
“好。”她快速跑到他屋里,衣柜里,整齐的白色衬衫,几乎都是一样的,她随意拿了一件就敲了敲浴室的门,“你的衣服!”
门被打开一条小缝,沈知闲把衣服递进去。
藕白的胳膊,手中还拿着他的衬衣,浴室内热气缭绕,难免让人心底起邪念。
沈知闲背对着他,还在疑惑着,他怎么不接衣服,浴室的雾气已经顺着门缝缓缓飘出……
忽然,一股大力,将她一把扯进了浴室。
“江宴廷!”
铺天盖地的热水,倾泻而下,沈知闲心疼自己刚换了衣服。
“刚才你主动,现在换我,也不算吃亏……”
就在沈知闲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江宴廷却抽身离开,捧着她的脸,凑过去亲了两下。
“谢老打电话给你,拨了几次,我就帮你接了,让我们回去吃饭,江江和陶陶已经过去了,你刚才那通电话,估计就是催我们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其他事……今晚回来再说。”
一提到孩子,谢家,尤若一盆冷水浇下来,沈知闲彻底清醒了,“大伯打电话过来了?你和他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说你在睡觉。”
“你……”
“今天我是有点想法的,只是关键时候,你居然吐了,说真的……下不去嘴。”
经他提醒,沈知闲才隐约记得,自己的确抱着马桶,吐了半天。
“你就把我的衣服都脱了?”
“没吐之前,就脱了。”
“……”
江宴廷从浴室出来,沈知闲早已换了套衣服,正在收拾房间,裙子撕破,只能扔了。
两人开车去谢家的路上,沈知闲还给谢老打了个电话。
“睡醒啦?”老爷子笑得促狭。
沈知闲大囧,“我就是午睡了一下。”
“我都懂,哈哈——”
沈知闲的捏着眉心,他果然是误会了。
“你俩要是有事啊,你们忙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