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人做了实验。”
一个类似系统展示的光幕形象出现在雾锁的左侧。
屏幕中出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遍地尸骸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石地,只有两个表情麻木的人半跪在平行空间中。
雾锁说:“你们看,只要残酷一点,就有两个玩家被逼出了潜力。”
两个中级玩家合力活了下来。
而雾锁做的,用他的话说——不过是做了点挑拨离间罢了。
“这两个玩家并不是一千零二个人中最厉害的,但是我激发了他们的潜力。”
雾锁的话里带着一丝骄傲,并不觉得他做错了。
“你们看,对人类就是要残酷点。”
他进行了许多类似的实验。
只是雾锁最看重的还是祈无渊。
祈无渊冷声问道:“为什么你要在意人类能不能进化?”
他实在好奇,这种雾锁到死都不用担心的事情为什么让他怎么上心。
就好像有个疯子天天在耳边说:“太阳几十亿年后就要毁灭了,我们尽快准备对策”一样不可理喻。
雾锁眼里出现浓烈的失望:“连你也想不到吗?”
“不过没关系,你不理解就算了。”
他本来也不觉得其他人类可以理解自己。
“总有一天,所有人类都会感谢我的,我会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那个科学家。”
偏激疯狂的科学家陷入了自己内心独特的逻辑闭环,谁也无法说服他。
对此,祈无渊的想法是打一顿就好了。
眼看祈无渊要动手,雾锁也不害怕,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战斗力远比不上祈无渊——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雾锁打了一个响指,系统发现自己的部分组建开始脱离自己的控制。
他是个机械天才。
系统能毫无顾忌地告诉祈无渊和郁北他的资料,雾锁也能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慢慢蚕食系统。
如果说系统和雾锁的区别的话,那就是一个还在考虑是否更新数据让玩家的体验变得更为残酷,一个则是已经明确目标,巴不得玩家的处境越残酷越好。
雾锁经过多年的窃取,已经掌握到了系统身上的原理。
他知道自己正面无法战胜祈无渊——那就不要傻乎乎的用常规的正面战斗的方法好了。
雾锁的身影在这片空间中隐匿,这里是系统的底层逻辑,是核心所在。
偷窃了系统部分权限的雾锁恰巧就偷走了这个空间中的管理权限。
原本温和的数据流在一瞬间暴动而起,带着混乱朝祈无渊和郁北攻击而来。
系统遭遇重大危机,正在试图夺回自己的权限。
雾锁居然是从玩家端进入窃取的权限!
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系统正在加急处理,郁北和祈无渊被这些数据流缠上却不好放开手脚。
每一个看似柔弱的数据流都代表了一个副本。
贸然对峙不仅消耗精力,还会对数据流对应的副本造成各种严重打击。
光是现在,不正常流动的数据流就已经让所有深陷在对应副本中的玩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动乱。
数据流渐渐把祈无渊和郁北包围起来,将四周封锁后,无数的数据流构造出了一个类似拳击场的模样,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亮。
雾锁的声音在此时出现。
“你们就在这里决一胜负吧,只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就可以活下去。”
“不这么做的话,我就每隔五分钟崩坏一条数据流,让副本里的玩家去做,你们拖得越久,无限世界里的生态越残酷。”
“看,我想的办法是不是很厉害。”
他说得倒是轻松。
祈无渊和郁北破坏了他这么多次实验,现在终于轮到雾锁掌握了绝对主动权来进行一次实验了。
这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不枉雾锁这么多年进行的韬光养晦。
祈无渊没有动作,仿佛对雾锁话里对数据流的破坏毫不在意。
他淡淡地说:“你觉得我是迄今为止进化得最好的人类。”
“是系统解决了我短命的问题还是系统让我学到了什么?”
祈无渊天生体质特殊,所有在副本中使用的能力都是因为本身的天赋异禀现实生活里学的。
既然祈无渊要聊,雾锁也奉陪到底——破坏一些数据流反正也挺好的。
雾锁知道系统没有教给祈无渊什么东西,不与他争论这个,只拿短命这点说事。
“难道不是在积分商城中售卖的[时间]帮你续命,延缓了从小的病弱吗?”
雾锁直白地说。
祈无渊拿出卡牌之书:“你好像搞错因果关系了。”
是系统的从中作祟,让祈无渊从三岁开始持续不断的摄入各种恶意。
是系统的原因导致祈无渊的身体变差。
“如果没有系统,我就不会被这些病痛缠身。”
至少不会被断言在25岁死掉。
最起码天道能容忍他活到三十岁吧。
卡牌之书随着祈无渊的声音发出阵阵白光,最终合成一张卡牌。
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