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赶了回来,到了正房小厅怒道:“阿娘,我要去好好质问她,为何当时我们好心留她,她给我们带来如此灾难。”
王瑜长子王天喜拉着平娘道:“阿秭,你这是结仇呀,阿爹用命给我们留下一个善缘,你莫要胡来。”
魏氏看着眼前急躁的女儿,大声道:“你闹什么呢?如今越家如日中天,南兵都快打到京城了,去年你爹如此谨慎的人还是留了越家阿玉,又送钱又送人情,不就是押定太子能荣登大宝,越家因为知道阿玉留下的隐患才导致你爹重伤,让你大兄去李大人身边做了书吏,李大人以后可是丞相,我们家产不仅返回,还把原来县令这几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给我们家,你还想怎么样?我今日给阿玉几分脸子,那是因为我是她表嫂,这事儿就这样,越家对我们不薄,不要让你爹白白受罪。”
越玉卿靠在床头,心里满是自责和懊悔,想起第一次的战场,硝烟弥漫,人命如同蝼蚁一般瞬间毁灭,战争让多少人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木匠的儿子死于自己设计的强弩,所以恩重如山的王家遭此厄运,又因为强弩自己被人绑架,白铭轩为了找自己耽误差事被派到前线做援军,死在了战场上,一环接一环,到底是自己做出强弩的错?还是战争本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