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好奇,对面小姑娘好奇想问,抓心挠肝,但又怕被丢出去喂狼,没出声。
几秒后严启烈勇担重任。
“野哥,你哪来的这些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因为我是你野哥。”
“……是不是因为你是队长,所以不一样?”
秦野揉了把自己半干半湿的发,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迷糊糊靠着石墙回了一句:
“你觉得什么就是什么。”
另一边沈辞把感冒药拆了,自己吞完一颗伸手递给了秦野。
“吃点,以防万一,还助眠。”
他说完,那头没接也没应,沈辞还以为他不乐意要,往边上看了看,这才发现秦野阖眼微微侧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秦野?”
他叫了一声,不过这次没把他叫醒,约莫是这一晚上折腾得有些累,睡得沉。
沈辞又看了会儿,一双眼一望就有些收不回去。
先前在林子雨里的种种场面颠来倒去开始放,趴在对方背上的那种恍惚感还清晰存在脑子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一旦打开个口子就是覆水难收。
山洞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几个女生靠在大熊里埋着小脸,腿上盖着毛毯,中央小火苗“兹拉啪嗒”跳着响着,原先阴冷的一个歇脚点,忽地就变得氤氲又暖绒。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睡着,静谧里响了几声哑哑的咳,沈辞眼微眯,有些被吵醒,这里毕竟不比软和的床,硌得慌,能睡上一两个小时就已经不错。
他刚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又听见那熟悉的闷咳。
沈辞的睡意消了消,往秦野那里看了眼,对方盖着兜帽,露了半张脸,脸色不正常,眉上起川,看起来不太舒服。
他一僵心里空下一拍,伸手去试了试温度。
先前叫嚣着“野哥没那么容易倒下”的人烧得额头滚烫,没人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也不见他说些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出什么问题。
沈辞无端想起那天夜里,对方似笑非笑,拿那双能剖皮窥骨的眼睛看他,拍开他手叫他让开。
他本要收回手,这次却被秦野握住,重新放了回去。
秦野这会儿正烧得迷糊,浑身发烫,那有些冰冰凉凉的手掌盖上来时他恍惚间在闷里得了口喘息,可这点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想再缓一缓,下意识便一拉一盖。
他只是太难受,这一动作几乎出于本能。
可对于沈辞而言却是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