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了,在分析完手舞之后,因为粤省团答应借调,于是陇省团直接把人接到剧组里,住在专门的招待所里,方便和剧组一起行动。
白天,乔楚跟着演员们一起排练;晚上,她又跟老师们讨论修改点,在互相的思想碰撞下,新灵感不断迸发。
陆晓南十分激动,在大家散会后,他直接挑灯夜战,把所有内容都整理成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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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能参与《丝路花雨》的剧组,最开心的莫过于她的家人了。
她的父母乔飞宇和梁玉芝也总算回来了,一到老梁家就听到这好消息,每个人既高兴又自豪,逢人就提。
现在整个大厂区都知道:老梁家的外孙女要去跳《丝路花雨》了!
乔楚偶尔回去一趟,邻居们都竖起大拇指,她连忙解释说,不是跳主角戏份,只是跳个小角色,没多少戏份的!
这要是让大家误会可不好了,多尴尬!
邻居们也没看过,就等着开放演出安排后去抢票。
羊城的第一场定在广交会,可惜广交会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
石湾陶瓷作为中外驰名产品,厂方当然也去广交会的,但老梁家都是搞技术的,也不是做销售,老梁疏通了半天,也只拿到了一张票。
这可是他们家楚楚第一次上这么重要的舞台,他们却不能亲眼看到,都十分郁闷。
乔楚连忙安慰:“后面还会在剧院演出呢,就在咱省歌舞剧院,到时候再看也是一样的。”
根本不一样,广交会多重要!那可是中外瞩目,舞台档次就不一样!梁超凡自告奋勇地说:“爷爷,我租个相机,到时候去拍照!回来大家一起看。”
乔楚哭笑不得,又劝了几句,但老梁家其他人却觉得很不错,就这么决定了。梁超凡行动力强,第二天就把相机租到手了。
比起老梁家,省歌舞团这边倒是好一点,毕竟借出了乔楚,也算是给陇省团救急,拿到了珍贵的五张票,辅导老师带队,主要演员和非主要演员各两名,分掉了这五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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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广交会闭幕前一天,《丝路花雨》剧组一早就到了琶洲展馆,演员们在化妆间紧张而有序地开始化妆。
与此同时的粤省歌舞团,郑少东和张斯敏、白健棠在练功房练习。
张斯敏一边压着腿,一边说:“唉,早知道陇省团来羊城,我上回就不去京市了,我好想去广交会看啊,听乔楚说他们改了不少地方。”
舞剧在京市首演的时候,他们三人就是跟的严焕去看,所以这次的机会只能留给其他人,姜彤彤和李知闵就去了。
郑少东倒是觉得,是不是第一批观众,并不是太重要,于是安慰了几句。
等下了早功之后,几人一起去饭堂吃早饭,却在路上看到个眼生的送菜员。
“诶,师兄,你看,”张斯敏拍了拍郑少东,指着不远处的身影,“怎么换人了,原来那泥腿子被辞掉了?”
送菜员身形矮壮,挑着扁担,摇摇晃晃的,一点儿都不像原来那个泥腿子稳。
郑少东不怎么在意:“可能吧。”
张斯敏轻轻地哼了一声:“那泥腿子,上回还找借口给楚楚送雪梨呢,要是被辞掉了,那起码骚扰不了楚楚。”
郑少东一听,皱了皱眉:“真的假的,别胡说。”
张斯敏:“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彤彤,上回我们可都看见了。”
白健棠之前其实也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说:“待会儿去饭堂问问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在打早餐的时候,郑少东朝窗口打饭阿姨问了一下。
打饭阿姨乐呵呵地说:“小杨啊,他今天请假了,说是有要紧事。”
说着,她又感叹道:“哎呀,还是小杨干活认真,话是少了点,但张嘴都是有礼貌的,今天替他的那个小伙子,菜叶子都被折断的,进来还摔了一跤,骂骂咧咧!”
张斯敏一听,都有点怀疑打饭阿姨说的人,是不是她平时看见的那个泥腿子了,怎么听起来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郑少东也低声说:“看吧,你这冤枉好人。”
张斯敏脸上也有点惭愧,嘟囔着说:“你别净说我,大家都这么说的,我又不认识他,当然是听认识的了。最多……最多以后,我再听见,就帮他解释一下好吧!”
毕竟她也是传过那泥腿子坏话的一员,做了坏事就要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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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五十分,广交会现场。
距离《丝路花雨》开场还有十分钟,主持人在台上热场,台下人山人海,观众热情如潮。
有看芭蕾剧惊艳的观众,甚至还带了看芭蕾剧专用的高倍望远镜,因为这样才能隔着远距离,也看清楚演员们的表情、动作。
身为芭蕾组的邻居,姜彤彤自然也有这样的装备,还没开场就戴着望远镜到处看。
忽然,她倒抽一口冷气,拍了拍旁边的李知闵,往前面指了指:“闵子,你看!那是不是给咱们团里送菜的那个泥腿子?”
李知闵噗地笑了一下,甚至都没往她指的方向看,随口说:“那可能是给领导们送雪梨来吧。”
不然一个泥腿子,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