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知道椿芽很害羞,说大庭广众之下很不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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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二十分钟,第二场考试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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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考就到了十二点半。临到交卷时,椿芽是头昏脑涨,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可她出来的第一件事还是给壮壮喂奶。齐明瑜往她嘴里塞了块饼干,说:“椿芽,饿坏了吧?先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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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嚼着饼干,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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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饿了,这娃娃也饿了吧?可一上午不哭不闹的,有点像果果小时候省心得很。仔细看看,壮壮的五官长得像她,也是圆圆脸、大眼睛,跟阳阳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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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瑜在一旁给椿芽扇着扇子,还拧开军用水壶倒了一盖子凉白开,送到她嘴边说:“椿芽,喝口水吧?”椿芽也不客气,就着喝了一盖子,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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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和阳阳见妈妈下了考场,也乐颠颠地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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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就问:“果果,你弟弟上午都做什么了?”果果说:“妈妈,阳阳在看蚂蚁搬家……”椿芽一抬眼,见阳阳屁股上有泥巴印子就知道小家伙又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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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娃娃一天得换一身衣服,脏得可快了,如果有台洗衣机就好了。可现在哪有那个条件啊?都是手洗啊,攒在一起就是一大盆子。一到星期天,明瑜就系着围裙“吭哧吭哧”地劳动着,说比上战场还累呢。她知道这话不假,家务活儿是既耗时间又累人,真想雇个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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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还要考试,就不往回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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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坐在树下休息。大林提着饭盒赶过来送饭,大人和孩子都吃着菜包子,喝着白开水应付了一顿。本来可以下馆子的,椿芽想着那样太浪费粮票了,就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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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点半,终于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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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浑身一阵轻松,觉得这一回勉强能通过吧?她不再想那么多了,就和明瑜抱着壮壮,带着阳阳和果果搭乘公交车回了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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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她就一头扎在了床上。心说,三年的辛苦终于告一段落了,以后拿着文凭就能吃半辈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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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一过,就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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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升到了小学二年级,椿芽也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书。看着那红彤彤的封皮,她倍感踏实,还跟果果和阳阳说:“看看,妈妈努力了三年也变成大学生了,跟爸爸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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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就睁大了眼睛,拍着胸脯说:“妈妈,将来果果也要考大学,就像妈妈和大舅那样当个大学生……”阳阳也跟着嗷嗷:“妈妈,阳阳也要考军校,就像爸爸那样当个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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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扑哧”笑了。心说,小小年纪就知道当官了?还挺有志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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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这俩孩子都赶上了运动,高考停了只能想办法留在部队上了。倒是壮壮赶上了好时候,他毕业那年正好恢复高考,没准还能跟哥哥姐姐一起参加考试呢。不管咋样,对孩子的学习都不能放弃,不论什么时候知识都是有用的,也是将来的立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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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椿芽收到了老家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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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林执笔写的,说暑期里都在参加补习,爹和娘都好、爷爷奶奶身体也不错。爹把镇子上的那两间房子带着半截院子一起买下来了,价钱不贵,文书也办好了。爹说,买卖达成后也不往外说,就当继续租房子好了。日后,那院子中间拉一道篱笆就跟那边隔开了,再从旁边开一道侧门,就变成了一所独门独户的小院了。虽然狭窄,可贴着院墙搭上两间棚子当灶屋和柴房,住一家人还是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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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再等等价钱会更便宜一些,可她不想让对方吃亏,以免心里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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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她见过,青砖瓦房老手艺,很是结实耐用。地基打得很高带着三层台阶,屋檐下还有滴水檐和排水沟,很讲究。这种手艺已不多见了,日后基本上失传了,她喜欢那样的房子,老早地就想买下来,怕树大招风才一直忍着。现在敢买是因为爹娘是双职工,不会暴露当初隐匿的家产,再说对方也让了价钱,说要不是家里困难也不会想着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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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筹集房款时,她跟明瑜商量了一下就凑了一笔,这样就不用动那罐银元了。爹说,家里的财产也有她一份,都给她记着呢。她觉得心意到了就成,她和明瑜并不看重钱财,只要爹娘不偏心不搞重男轻女的那一套,即便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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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走亲戚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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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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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明前后, 老天依然不肯下雨。
地里旱着,麦苗稀稀拉拉的不成样子。随着天气转暖,青沙河也见了底, 露出了大片的河床。河里存着的那么一点水,浅浅的,水车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