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不理解玉小峰为什么要这么说,眼神中的光芒有些失神,玉小峰知道千仞雪会不解,所以紧接着继续开口道:“雪夜大帝,你知道吗?因为你一个人,一个本应该过着高贵奢华生活的女人,一个本应该从小到大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女人,就是因为你浪费了她的青春,她每天承受着那些粗鄙男人的鄙视恶语,极为小心的隐藏自己,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忍受着孤独、寂寞、压抑、一个小女孩儿一路走来,她所曾受的委屈伤害又有谁懂?”
玉小峰的这句话让雪夜大帝越发的不解,脑海不断回忆着玉小峰口中说的那个女孩。
而他却没曾发现一旁的千仞雪眼眶中一抹水雾,在不断的汇聚很快就要汇聚成一滴晶莹的泪珠,瞬着眼角流出来。
她没想到玉小峰会在此时讲述这个压抑在她心底的秘密,她内心哽咽却不敢发出声来,此时还不是她暴露的时候,她听着玉小峰的话身体不自然的微微发颤。
内心仿佛有一台加满汽油,在荒野公路咆哮的迈巴赫在嗷嗷的呼啸着,可表面上她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如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般,脸上带着同情与无奈,因为她现在是雪清河而不是千仞雪。
玉小峰的话浅浅进入了尾声,他的眼神看向雪夜大帝的方向,嘴唇微微开合带动着唇瓣上扬露出了一抹弧度,千仞雪知道他的笑是对着她笑的,可是玉小峰的笑落在别人眼里就显得诡异了很多,甚至还有些不解。
仞雪没有必要在伪装下去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你自由了、答应我做回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千仞雪听着玉小峰的话,眼眶中的泪水再也禁不住诱惑终于流了下来,身体也随着她的泪水的滴落不断改变,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雪清河就在众人的面前化作了千仞雪的模样。
所有人在这一刻惊掉了下巴,一张嘴张的老大,风吹过他们的脸庞也无法改变他们此刻的面容。
“我刚才看见了什么?雪清河殿下变成了女人?”
男子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幻觉,紧接着又惊愕的道:“还是一个不下于比比东教皇冕下的女人?”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雪清河殿下怎么变成了圣女殿下千仞雪?”
一个女子惊恐的惊叫连连,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然而所有人的震惊惊愕,与雪夜大帝相比也不过是一朵浪花而已。
雪夜大帝坐在椅子上,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浑身颤抖的他脸上苍白,对着千仞雪颤颤巍巍的道:“你是千仞雪?哪清河他?”
千仞雪摇了摇头叹息,对着雪夜大帝道:“还是我来把峰哥刚才的那个故事补全吧。”
“我9岁那年,伪装成落难的小女孩到狩猎森林并故意被大皇子雪清河看到自己被魂兽袭击,之后被雪清河救下并收留,此后就成为了雪清河身边的侍女小雪。”
“我以侍女小雪的身份潜伏在他的身边,模仿他的生活方式、规律一切的一切,终于在我10岁那年,父皇、不……雪夜大帝为雪清河殿下庆生的那一天,我在猎狩的大会上杀死了他,并扮演着他直到今天。”
雪夜大帝的脸上铁青,一张脸青筋暴起,嘴角更是流出一抹血液,这血液中带着淡淡的黑色杂质,显然中毒的时间颇深,玉小峰一个闪跃来到了雪夜大帝身前,一抹魂力随着掌心灌注到他的身上,他平静的道:“雪清河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陛下你很清楚,无论仞雪有没有杀死雪清河他都会死,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只是雪清河死在他人手里,和死在雪星亲王的意义不同,你早就知道雪清河殿下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他了,我说的对吗?”
场中所有人鸦雀无声,这场魂师大赛从玉小峰出现开始,一场比一场震惊一场比一场劲爆,谁能想到雪清河竟然是千仞雪化身而成?
谁又能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儿,到底是怎么从诺大个天斗帝国活下来的?
所有人沉默在深深的思考之中,雪夜大帝的眼眸,渐渐恢复了一点点往日的神韵,只是整张脸看上去更加苍老了一些,他叹了口气:“不错,清河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他有些不用了,他平时唯唯诺诺眼神中带着闪躲,而千仞雪扮演的清河恰好就是我所需要的那个,那个可以在我百年魂归之后接掌天斗帝国的那个人。”
玉小峰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道:“你仅凭一个眼神就判断出他不是你的儿子?”
雪夜大帝浑浊的眼神带着叹息,他苦笑道:“说来也很是好笑,就在我抱清河的那一幕,千仞雪扮演的清河并未闪躲,她身上的气息出卖了她,我当时很惊讶,心里挣扎了很久才决定在观察观察,毕竟除了气息外根本看不出来她与他有何不同。”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背后到底是谁、在超空着这一切。”
“可多年下来除了那些在帝国内原有的,星罗帝国与武魂殿的间隙外,竟然再也没有多余哪怕一个人。”
“这让我突然想到是不是清河就没死,这就是清河可能是猎狩大会他的灵魂出现了分裂,从而让他的另外一个灵魂占据了之前的灵魂,作为了现在的主导身体的雪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