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谭吉跑过来怒斥,指着郭玉山,眼神示意公安部的人上手,想要将他们的摄像机抢走。
扛摄像机的那人反应贼快,当即钻回到车里,将车门反锁,留下郭玉山在外头交涉。
“我是红日河报社的一把手,你们想干什么,还想抢摄像机?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郭玉山大声怒斥。
可那些人全然不顾,直接去砸车玻璃,瞬间如蜘蛛网那般碎开。
“谁他妈让你录的!”
谭吉一把掐住郭玉山的脖颈,用力往下拉拽,同时顶膝,硬撞到他的肚子上。
“啊......”
郭玉山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霎时间冷汗布满额头。
敢录摄像,广自茂不可能让人走了,绝对要扣住。
“把这车给翻了!”
谭吉一声高呼,那些人当即抓住车身一侧,猛地抬起半米高!
眼瞅着要将车侧翻,里面的人不禁放声尖叫!
“滴......滴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一辆劳斯莱斯冲着谭吉的方向急速驶来。
“他娘的......”
谭吉瞳孔放大,急忙闪躲到前车后方,而那辆劳斯莱斯猛方才刹车,离前车不足十公分。
要是谭吉反应慢一点,绝对要把他往死里撞。
旋即李民洋从后排下车,指向摁着马三、贾旭刚等人的那些公安的人,大声警告:“都把手松开!”
抬车的那些公安已经靠到一边,而另一波人依旧没松手,这时广自茂、金向平等人也从车里下来。
“只把那个人控制住!”
广自茂轻声一句,他死死凝视着李民洋。
而后贾旭刚等人被公安的人从地上拽起,只有马三被控制着,他的左侧脸颊死死摁在地上,整张脸憋得通红,喉咙处不断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民洋,那个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郭玉山指着蜷缩在一旁的胡清行,急忙说明情况,不过最后在李民洋耳边快速低语:“发生的太快了,没录到那副局长打人的镜头,后来的视频属于断章,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李民洋并未作声,他大步上前,在广自茂等人的注视下,甩开膀子,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谭吉的脸上。
“啪”的一声,异常清脆!
谭吉的眼镜都被打飞,他踉跄地后退,晃神好片刻后,才眯眼望向李民洋。
“李民洋,我警告你,你现在打的是一位处级干部,你在涉嫌妨碍公务!”
广自茂大声怒斥,而李民洋的社会地位,一般人真不敢动他。
“处级干部?这是群众的蛀虫,他有什么权力去指使公安的人,全然不顾记者同志的安危,让他们去翻车?难道是你这位广副书记赋予的权力?”
李民洋往前一步,气场丝毫不落下风。
“强词夺理,这些人在故意扭曲福海的形象,我当然得站出来管管。”
广自茂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阴冷。
他担忧将赵家庄的事进一步扩大,尤其胡清行才刚刚复职,动用了很复杂的关系,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然拆迁的事还将耽搁。
“广副书记你多虑了,我朋友究竟录的是什么,肯定要在魔都登报的,到时候如果有任何虚假宣传,你可以来追责。”李民洋大声道。
“我是红日河报社的一把手,我可以为整件事负责,那个人的暴行我录的清清楚楚!”
郭玉山高举右手,唾沫横飞,情绪激昂地保证道。
同时车里的几位记者也下来了,其中一人牢牢抱着摄像机,他们异口同声:“我们都可以负责!”
“李民洋,福海的形象事关重大,那些人今天可走不了,哪怕窦全生在这里!”
广自茂赤裸裸的威胁,已经准备使用非常规手段了。
“你觉得我走不了?”
李民洋讥讽地反问。
突然,后方的石子路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一辆辆车子快速驶来,最为过分的是,其中一辆皮卡车上,站着满满一兜扭秧歌的人。
“李董,咋的了!”
一看阵仗不对,老秦呲起黄牙,连忙从皮卡车上跳下,而后密密麻麻下来一堆人,将整条石子路围得水泄不通。
如此阵仗,正是诚德集团出名的“以德扶人”。
这一刻,别说谭吉、胡清行等人感到畏怯,连同广自茂,都不由心颤。
别说往出送一台摄像机,送几车的摄像机,怕是都轻而易举。
“李民洋,我警告你,别玩火,受伤的可是副局,不管胡清行的做法有多冲动,这个人伤害公职人员,进去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广自茂歇斯底里地嘶叫,他已经豁出去了。
“广自茂,把马三放了,然后让胡清行过来拿摄像机,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李民洋担忧地望向马三,而这老阴货在装紧张,胡清行打人的镜头压根没录进去。
“行!先放人!胡清行,你去拿,把机器拿过来!”
广自茂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