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空看到陆德广推门走进来后,眉心紧蹙,抬手指着门口,高喝:“你们就站在门口说事。”
“吴义空,你凭什么不通过上会,就私自把第一季度的分红转到米国,我不同意!你哄鬼呢?一个破内衣而已,需要耗资千万去研发?”
陆德广大步冲了进去。
“完了,听不懂人话,不是让你站在门口!?”沙发上坐着的张莉尖声嘶叫道。
“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香悦占股百分之五十一,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我觉得产品需要研发,那就得研发,根本不需要上会,不通知你们都可以!”
吴义空大声高喝。
“真把你自己当回事,还你不同意,原来上会决策一些事,给你这老头点面子罢了,还要继续大吼大叫,就趁早滚回家,真是好脸给多了!”
随之鲍章接着骂,唾沫横飞。
这两条米国狗,早就蓄谋已久,如果香悦达到预期,肯定要在分红的事上翻脸的。
“老子要告你们,这里是魔都,还轮不到你们胡来,我要跟你们上法庭,去告你们!”陆德广怒斥道,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
“告?你赶紧去告好了,入资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香悦占股百分之五十一,而产品研发的款项同样有明细条款,你赶紧去告,别在我眼前跟个苍蝇似得乱晃。”
吴义空有恃无恐地坐在椅子上,摆手让陆德广赶紧去告。
从一开始,不过是魔都服装这个国产品牌,对华米合资企业的美好臆想罢了,以为可以借助米企,让品牌再度辉煌,可只是被利用的命运罢了。
“你......”
“你什么你,不是说了,直接走法律程序就好,咋咋呼呼显你的厉害,谁把你当回事。”
鲍章不屑道。
“你们等着,我肯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闭嘴吧老狗,真心烦,赶紧滚出去!”张莉怒目圆瞪,大声怒骂。
牛丹丹脸色一沉,大跨步过去,一巴掌甩在张莉脸上,响起一道清脆的声响。
“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张莉立马上手抓住牛丹丹的头发,两个女人厮打在一块,抱摔在沙发上。
薛铁龙想要去帮忙,这时厂里的安保人员已经跑了进来。
“把这三个人给我轰出去!”
吴义空指着陆德广的鼻头怒吼。
“我看谁敢!”
陆德广怒视着安保人员,他可不相信自己待了一辈子的厂区,能被赶走。
“老厂长,你都这把岁数了,还犯什么浑!”
保安队长看似苦口婆心,连忙使眼色,立马有几个安保将陆德广架了起来。
同时其他保安将薛铁龙给控制住,另一边也将牛丹丹提了起来,双臂被死死扣着动弹不得。
“死贱货!”
张莉跳起来给了牛丹丹一记耳光,刚才可没吃亏,手里还拽着她的一缕头发。
“啊!”
牛丹丹愤怒地嘶吼,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张莉侮辱自己。
“把他们从厂子里轰出去!”
吴义空大手一挥,陆德广等人就被架出办公室,一种难以忍受的屈辱感,在刺痛着老厂长的心。.
“他们狼子野心,从一开始就在利用魔都服饰,就没想着帮我们发展品牌......”
“你们放开我,小心把你们都开除了......”
“一个个都傻了吗?魔都服饰要没了啊?你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啊......”
在楼道里,陆德广歇斯底里地嘶吼、咆哮着,可换来的只有冷漠旁观,人们只不过在看一个疯癫的老头罢了。
在米企侵害国有品牌的时候,大多数的套路与吴义空的手段一致,从一开始就没操什么好心,只想雪藏国货,然后发展他们自己的品牌而已。
而对于职工,他们是挣得多了,可透支的是品牌的未来,人性大多都是冷漠的,往往只在意自己的利益。
后来那些保安也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力地拉拽,最终把陆德广扔出厂外,老人一屁股重重摔坐在地上。
“老厂长......”
牛丹丹头发凌乱,完全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急忙过去搀扶陆德广。
“我要去告他们,去告他们......”
陆德广颤颤悠悠,在牛丹丹和薛铁龙的搀扶下,缓步往前走着。
可老厂长扭头的那一瞬间,看向厂区大门时,眼眶中已经满是水雾。
可结果要更加残酷,怎么可能告的赢。
......
福海到了最为燥热的时候,从机场到停车区短短的一段路,李民洋已经满头大汗。
方铭嘉缩着脖子,一个劲地憨笑,今一把手让他来接机,让他感到受宠若惊,可不得好好巴结一下,最关键的是能开那辆劳斯莱斯银刺,过把手瘾。
同行的还有韩心愿,地产方面有一堆事等着李民洋签字落章。
“铭嘉,接下来你们加盟部要忙了。”
坐在车里后,李民洋说起要事。
“李董,是要打价格战了吗?”方铭嘉收敛笑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