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症室,到处都是一片哀嚎,几个医生、护士似乎比伤者还要着急,从未同时要急救如此多的病患,整个科室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别给诊治室推了,直接在楼道里给病人先做简单包扎,另外赶紧让血库的来送血。”
医生早已经浑身湿透,赶忙叮嘱完后,立即投入到紧急的救治工作中,而那护士手忙脚乱,急匆匆地跑了。M..
李民洋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这时诚德广场的投建已经停滞,明亮的射灯下是一片荒芜的土地。
许肃云也跟随到医院了解情况,而这位的表情阴冷,轻轻吐着浊气,在思虑着一些事情。
陈有情的土方车队遭到打砸,只会是刘运峰干的,因为只影响到他的利益。
可关键就在于,许肃云作为南城区的一把手,上午才在会上表决心,晚上就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如果真连根拔起,把刘运峰送进去,那南城拆迁的事,那人肯定会全都吐出来。
刘运峰,你背着老子这么胡搞......许肃云心中暗骂,事态过于紧急,需要他尽快做出选择。
要么弄掉刘运峰,或者把这件事压下去,之后等刘运峰杀了李民洋,也许能够求和?一切不得知。而当许肃云抬起头时,视线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而来,他的那张老脸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
“许区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窦全生,窦局,着急询问,事态过于恶劣,已经惊动了他这位福海公安部的一把手。
“看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命案,人们在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只是斗殴。”
许肃云平淡解释一句,仿佛是在叙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斗殴!?”
李民洋高喝,冷冷瞪了许肃云一眼,立马转而对窦全生说起:
“窦局,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明,在陈有情的车队出事之前,刘运峰找过我谈合作,只因我没答应,就在当时受到那人的生命威胁。
今天晚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就是刘运峰的恶意打击保护,这是黑恶势力的挑衅。
三名工人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急症室抢救,生死未知,您去看看,满屋子的伤者,只是斗殴?这是一件极其恶劣的刑事犯罪。”
窦全生的目光在许肃云身上多停留几秒,随之重重一句:“我先了解情况。”
随即窦全生等人走向急诊室。
陈有情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只眼,手背上,以及整条胳膊都沾满血渍,面对公安同志,只能疲软地坐在长凳上说着话。
“出事的现场有没有发现刘运峰,或者是他的小弟?”窦全生蹲下身子问。
“没有。”
陈有情摇摇头。
“有情老哥,你受伤不轻,先缓缓,不急,等考虑清楚再说。”
李民洋连忙暗示,俯下身子捏住其膝盖,但凡现在陈有情咬死刘运峰,或者是这人的小弟,他就得接受调查。
“陈总......”
一道高亢的声音在走廊处传来,李民洋等人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刘其、斌子等混混手中提着果篮,大步走来。
“诶呦,陈总,您怎么伤得这么重,刚喝完酒经过你家时,正巧听到嫂子念叨你受了伤,我们哥几个就急匆匆地跑来看你。”
刘其一脸担忧道。
可那些话,字里行间都是对陈有情赤裸裸的威胁,“嫂子”、“家门口”,可出事以后根本就没通知家里人。
陈有情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惊色,脑中又回想起打砸车队人,那些匪徒警告自己的话,你得有命,家里人得有命,接下这种活。
“来!给你爹来!凑近点说话!”
李民洋上前,一把揪住刘其的头发,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有情,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有事,当时打砸车队的有没有这个人。”
李民洋大声问,手上极其用力地拉拽,让刘其直不起腰,龇牙咧嘴地直哼哼,而窦全生等人“很配合”地转过身,全当没看见。
“哎呦,公安同志,有人无故打人啊,这你们都不管,诶呦,打人了啊......”
刘其大声嚎叫起来,可李民洋依旧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
“陈哥,你怕什么!”李民洋有些急了。
“民洋,是这样的......”陈有情担惊受怕,同样都是干土方的,深知刘运峰这个人有多危险。
“当时天太黑,我根本看不清人,而且都戴着面具,真不知道是谁打砸的车队。”
这些话,表明了陈有情不敢担事,他有顾虑。
“听见没,不知道谁干的,李民洋,你无故揪我头发,这是恶意伤人。”刘其嚣张的叫吼。
“李董,你先放手。”
窦全身方才转过身,握住李民洋的胳膊。
李民洋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这刘其立马又大声诈唬:“窦局长,李民洋无故打人,这事您得管吧?”
“闭上你的臭嘴,我警告你,现在没空处理你的那些破事,再要瞎咋呼,立马把你逮回去。”
窦全生声音高亢,立即让刘其心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