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洋被打的事还未消停,姑娘依旧躺在医院,可就在几天后的一个夜里......
夜总会门口的霓虹灯闪烁着诱人的光彩,人们相互穿梭,不时有穿着性感的女人扶着老板上车,鱼龙混杂着各式各样的人,场面混乱又喧嚣。
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朴素的工衣,骑着一辆自行车经过时夜总会门口,与这里的奢华格格不入,可却有道不善的声音冲他而去。
“诶,那个人,你站住。”
一社会上的人,正在路边撒尿,瞅见那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后,蹙着眉走过去。
“啊?你叫我?”中年男人露出和善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询问。
而社会上的那人满脸戾气,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领口,瞅了眼衣服胸口上的字样:“诚德外贸,鸿运厂区。”
“妈的,李民洋的职工是吧,过来人,给我打!”
那社会上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一脚踹在中年男人的肚子上,使其痛苦地捂住肚子,可来不及反应,随即又冲过来几人,围着中年男人狂踩。
这些人都喝多了,下手没轻重,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前冲着,就怕显得自己不厉害。
“啊呀!”
“别打了,我不认识你们呀!”
“快把我打死了,爷爷们呀!快停手啊!”
......
中年男人痛苦地哀嚎,直到他倒在血泊之中,那伙人才停下手。
而为首的那社会男人极其猖狂,叼着烟,蹲在中年男人脸旁,又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啪!”
“回去告诉李民洋,他算个什么东西,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想把厂子在福海开下去,就缩在自己狗窝里,别出来狗叫,有些东西他要不起!你也记住老子,我是刘运峰的人!”
那社会人高吼,提到“刘运峰”这三个字,那张脸上相当神气。
不过在福海这个地方,比如鲁群升、韩心愿,这些搞房地产的大佬,人们可能没听说过,但绝对熟知刘运峰这个人,尤其在南城拆迁时,闹出不小的动静,很快名声大噪。
据说刘运峰这人关系网很广,所以鲁群升、韩心愿等开发商与其合作,可以省下许多麻烦事,虽说不情愿,但要考虑利弊。
人们的心态,主要为了不多事。
道上传得刘运峰不是一般的狠毒,所以陈有情业务发展不开,是因为他的性格过于和善,哪里像个干土方的。
“妈的!”
那社会青年又在中年男人后脑勺上重重甩了一巴掌后,才起身离开,嚣张到了极点。
中年男人只感浑身作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晕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刘运峰还在夜总会里面喝酒狂欢,对门口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好些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干的,他被动参与。
在九十年代,如这种当街打架的事时有发生,人们习以为常。
凌晨三点,刘菊英才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立马通知周军子等人后,匆匆赶往医院。
被打的人叫老吕,吕有旺,都快有二十年的工龄了,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来不会惹是生非,人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就被打了。
在医院病房里,哭声凄惨。
“刘大姐,呜呜呜,哪有天理啊,我家这口子好端端的就被打了,您可得给我家做主啊,家里就老吕一个能赚钱的,几个娃都在上学,正是用钱的时候......”
其爱人哭诉着。
刘大姐拉住妇人的手,沉声安慰着:“放心,这都算工伤,厂里会给补助的,而且休息的这段时间,工资一分都不会少。”
“谢谢,谢谢刘经理......”
妇人连声感谢,此刻的心依旧悬着,吕有旺幸亏及时送到医院,如果再拖半小时,没遇见那好心人,情况就非常危急了。
随后周军子赶来病房,简单了解情况后,见老吕还能吭气,便凑过去多问了几句。
“是刘运峰的人打得我,我当时啥都没说,就看到我穿着诚德的工服,他们就上手,还发狠话,让李董注意点,总之话特别难听。
诶呦......疼啊,我......我就怕那些人还会欺负咱厂的职工,那刘运峰可不是好惹的人......诶呦......”
可能是过了麻药的劲,吕有旺痛苦地呻吟起来。
而听得老吕的那番话,周军子脸颊两侧的骨头往外凸起,心情尤为沉重。
“放心,不会让老吕白白受欺负的。”周军子神色严肃,重重表态。
“老吕,记得打你的是谁吧?”周军子又问了最后一句,见吕有旺弱弱点头后,便转身走出病房,嘴里还嘀咕一声:“记得就行!”
妈的,三番两次欺负在头上......周军子随即在楼道的窗户口抽起烟,思索着刘运峰的事。
刘运峰故意下黑手,给李民洋压力的同时,目的就是为了唬住他,新商贸城无论让谁接手,都必须走刘运峰的土方合同。
不过这手段,呵呵,对待莞城的那帮投资商完全是两种态度,很明显被小瞧了。
说句难听的,这个刘运峰就看不起李民洋,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