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诚德外贸的营收,还是股票认购券的暴利,都是李民洋个人的财富,他不会盲目将企业股份让出去,更不会把票券的收入白白给其他人。
只有亲手握住这些财富,才有机会改变国货品牌原本的悲惨轨迹。
而且李民洋享受万人之上的感觉,他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
现在他的手里,足有超过二十万张股票认购券,并没有告诉孙旭卫和姜大梅实情,有些事情不适合暴露在阳光底下。
“小后生,你身上有没有股票认购券,我这两千二收,比其他人贵二百。”
一上了年纪的男人,操着外地口音,走到李民洋面前问价。
李民洋扭头看了姜大梅和孙旭卫一眼,两人憋着笑,这种感觉就好像红脸的戏子,遇到真正的关公,问他会不会耍大刀。
“叔,我身上没票券,我来这里也是想收一些的,碰碰运气。”
李民洋摇摇头,而那人扭头就走,都没回应一句,立马去问旁人,看起来很急。
可那中年男人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年轻小伙究竟有多少张股票认购券。
“徐百万”就是李民洋他自己,票券市场最大的庄。
......
福海。
福星酒楼的一间包间里,气氛格外压抑,餐盘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在韩心愿的裤腿上甩着饭菜的油渍,这顿饭,显然吃不下去了。
“韩心愿,我已经够给你面子,别他妈蹬鼻子上脸,你算什么东西,跟老子叫唤!”
刘运峰怒目圆瞪地指着韩心愿,“不管是谁,敢断我财路的人,老子肯定要弄死他!”
韩心愿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没急着大吼,而是对着鲁群升平静地说起:
“鲁哥,这顿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有人不欢迎我,今天有你的面子在,我不会把事弄得太僵,但有人觉得我怕事,那就来闹!”
随之韩心愿站了起来,大步离开包间,而鲁群升从始至终都没讲一句话,任由两人结下梁子。
“姓韩的,回头记得告诉李民洋一声,在福海有人要动他,让他小心点,给我记住了!”
刘运峰冲着门口大喝,依旧满脸戾气地站着,点上一根烟,又开始骂骂咧咧:“还他妈不怕事,不是老子看不韩心愿,一顿能打得他跪在我面前!”
“行了,你坐下吧,少说两句。”
鲁群升这才愤愤开口。
“你们说......”
突然有人开口,目光中闪过一抹忧虑,“那个李民洋该不会真的携款跑路了吧?”
“呵呵,搞了一千多万加盟费,可不得赶紧跑路,听人说,现在诚德公户上都是空的,给纺织厂的原材加工费都成问题。”
刘运峰咬牙切齿地说道。
“消息可靠吗?”
在座的人当中,又有人诧异地问。
“绝对可靠,我有朋友在税务局工作,他们传出的消息能假?
如果因为李民洋横插这一脚,最后没让任总承接新住宅区的项目,那我肯定要废了他,找不见他人,我就搞他家人!还有新商贸城的事,妈的!”
刘运峰忍不住破口大骂,“本来让班晋瑜做项目的话,那人还会跟我合作,这让我损失了多少!”
“曼幕品牌做这么好,李民洋为什么要断自己的路啊,真想不通。”
又有人提出疑惑。
“这个事......咳咳......”
鲁群升轻咳一声,稍有停顿后,缓缓说起:
“最近在福海多了一家叫香悦的米国内衣品牌,这家竞品搞零资金加盟,据说势头很猛,在全国有几千家门店,估计让李民洋感到压力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曼幕敢要一万的加盟费,确实......很可能跑路呀......”
有人重重感慨。
听着这些话,刘运峰的那张脸越来越阴沉......
......
有关诚德公户的特殊事件,周瞿严特意来到财政资委,找郭志远谈话。
“新商贸城的立项工作确定在六月一号,看看现在还剩几天时间,李民洋他人呢?如果把这么大的项目无故延后,还故意刁难莞城的投资商,这得是多大的失职!”
周瞿严竟然重重拍打桌子,在郭志远面前如此情绪失态,还是第一次。
蔡昊翔等工作人员在外面科室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一哆嗦,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民洋在外面考察业务,一切都正常呀。”
郭志远面带微笑,还在保持着镇定,不到最后一步,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失职。
毕竟新商贸城可代表着几千人的就业问题,事情很大,甚至影响南城的发展。
“郭志远,外面风言风语都传成什么了,你还给李民洋兜着?不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吗?那么大的企业,公户上不到百万,他很可能携款跑路啊!”
周瞿严急得站起,重重一磕茶缸,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市,诚德是私企,自负盈亏,怎么会涉及跑路的问题。”郭志远摇摇头,情绪平静。
“胡话!”
周瞿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