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快速行驶在郊外,最终在华融旅馆附近停靠,四个男人下车后,径直往一侧黑暗的小路走去。
“这......李总,打架的话,可是另外的价钱。”
马三快步跟上李民洋,半开玩笑地提了一句,其实心里也是这想法,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是你李民洋的事,那我马三也不是怂货,打就完事了,毕竟有列车上的交情,但是这徐海波嘛,也就有过几个照面而已。
“三哥,这你放心,钱不会少你的,徐哥的事,我不能不管。”
李民洋的说话声突然就变高,小眼神瞟向身后。
“中!”
马三咧嘴笑了。
民洋,啥也不说了,真是个实诚人啊,人品没得说,咱们以后事上见,老哥欠你的......徐海波那叫一个感动啊,紧紧攥着拳头,就盼着李民洋出点事,能用到自己。
“李毅那伙人应该还要去旅馆,毕竟证件得交给店里的人,咱们找个地方猫起来,先看情况。”
李民洋领着几人躲在距旅馆门口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全都蹲下身子,倒是有种年少打群架的亢奋感。
“徐哥,他们到底几个人。”
薛鹏鹏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应该就是四个吧,民洋,你们也累一天了,要不行明把证件买回来算了,这个钱你放心,老哥会加倍给你。”
徐海波伸手搭在李民洋肩膀上,心里不舒畅,不好意思让朋友们为他干这种事,在魔都和和气气一辈子了,甚至都没和人吵过架。
“徐哥,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别人欺负了你,当兄弟的不得帮你去报仇?”
李民洋语气很重,眉宇间更是表露出极深的戾气。
这一刻,薛鹏鹏看着李民洋有点陌生,不是,认识多年的高材生,从不惹事端,为何会越来越彪悍。
而老阴货的这话一出,徐海波埋地头,感动得无以复加。
之后四人安静下来,默默等着,一阵凉风之后,才感到莫斯科夜里的寒冷。
“这地方待的不得劲呀。”
马三缩了缩衣服,眼皮子困得直打架,今真是累上了,想抽一根烟,扭头看向薛鹏鹏时,发现这伙已经紧闭眼睛。
“嘟噜嘟嘟......嘟噜......”
安静的树林中,突兀地响起呼噜声。
“鹏鹏,***的,故意搞喜剧效果吧,醒醒,啥节骨眼上,还能睡着。”
李民洋反手打在那张大脸上。
“嗯?谁打的?”
薛鹏鹏猛地惊醒,左右看看,愣了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嘴里嘟囔一句:“俺没睡着,没睡。”
“民洋,要不咱们回吧。”徐海波不忍心让兄弟们这么累还耗着,又唠叨道。
“再等半个小时看看,实在见不着人,咱们就回。”
然李民洋还在坚持,都到这份上了,总得把那股子心劲演出来吧。
于是四人继续等着,可什么东营的负责人,销售经理,经验丰富的倒爷,还有企业高层,连一个手表都没,根本不知道时间。
李民洋心疼传呼机被磕碰,来到时候放在了郊区旅馆。
“我去撒泼尿。”
薛鹏鹏站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华融旅馆门口左侧的路灯下,晃晃悠悠地走来四个人。
“好像来了!”
李民洋声音低沉,气氛瞬间紧张。
徐海波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方向,随即瞳孔放大,伸手指着:“走前面的就是李毅那个孙子。”
“兄弟们,过去干他们,帮徐哥把证件拿回来。”李民样率先起身,带着其余三人跟着摸了过去。
路灯下,一个突然扶着电线杆子干呕起来,“呕哇......呕呕呕......”
“啥求的酒量,才喝了多点。”
几人停下了脚步。
“本来都扔了,没想到还有人来赎,又能赚一笔。”
一个身形特魁梧的大汉,明显要比李毅几个胖几圈,身形跟水桶似得,手中举起的正是徐海波的证件。
“还想要你爹的赎金啊!草***,蹲你们几天了,专程过来***们的!”
一道毒辣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看到迎面走来的几人,顿时酒都醒了。
“李毅,你爹把话放这,一会卸你一条腿!”李民洋指着缩在后面的李毅,一字一句!
事情到了这份上,就是比谁狠了,谁一怂,一会动起手来也畏畏缩缩的,因为心里怕!
看到李民洋那张阴沉的脸,李毅不由心头一沉,后退了两步,这大高个在车厢里打匪徒的狠辣还历历在目,是个狠人啊!
“嫩爹弄死你!”
马三手里早已拿了一块石头,往前一跨步,连那魁梧的人都不由后退。
妈的,这个人更狠啊,把匪徒往死里捅......李毅不由咽了口唾沫,心慌了,甚至腿都颤了几下。
就如李民洋猜的那般,这种坑蒙拐骗的货色,不如匪徒、带刀的狠。
“弄死他们!”
李民洋一声高吼,照着最近的一个瘦鸡儿,一拳抡过去,直接将其干趴在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