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亮,你别话里有话,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啥要给我施加道德压力,以及针对和我在一起的人,你在心急什么?只会玩这些小把戏?”
李民洋掷地有声,展露的气势非常坦荡。
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黄暖冬在这里,李民洋早就掀桌子离开了,这些关系断了也罢,以后能认识你们是谁?
算什么东西!
但不能让黄暖冬有误会,李民洋得主动去承担眼红鬼的恶意中伤,所以一些话得讲明白,是说给她听的。
“我施加啥道德压力了?你这人可真会避重就轻,太虚伪了!”
刘子亮那是相当激动,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指向李民洋,大声指责:
“刚才常宁也提到了,你现在啥生活条件啊,住在南乾村那种狗都不待的地方,生活已经一塌糊涂了,就这种条件,还想拉哪个妇女下水,跟你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啊!太不要脸了!
李民洋,不是我有意要针对你,你是没一点男人该有的承担......”
突然,刘子亮的声音近乎咆哮:
“我要是你,绝对不会去想着搞对象,连累别人,先想着怎么养活自己吧!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没钱了还得摊开手跟家里人要,有脸吗!”
“李民洋,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真不适合去搞对象,说难听点的,就是在连累别人。”
常宁也紧接着斥责,但语气归于平淡,只是想讲道理,而她衣服上“东营服装厂”的字样,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十分扎眼。
随之又有一位服装厂的同志站了起来,是邵茹,代表鸿运服饰。
“李民洋,做人不能没有责任心的,尤其是男同志,你现在工作都没,能有什么出息啊,就别祸害其他人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邵茹又是那股劲劲的,声音非常尖锐,说话又不留一丝情面。
“就是,能有什么出息!”
“也是,大学出来没工作,那不白上了嘛。”
“还好意思连累别人啊。”
......
一时间,包间里热闹起来,几乎全是指责李民洋的,他们站在道德的最高点。
那些话呛的呀,李民洋一时间真插不上话,但你没钱、没本事之前,说任何好听的话都是徒劳,他们只会觉得你想法简单。
且做法更不稳重。
“好啦,都别吵了,这样针对一个人有意思吗?民洋在大学的时候,为咱们班争取过很多权益吧?有必要这样落井下石吗?”
黄暖冬愤然站起,大声斥责,人们都惊住了,还是第一次见性格很好的暖冬,发这么大的火气。
李民洋无视这些中伤,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交集也就到这里了,但实在不忍心黄暖冬受委屈。
“大家都好好混,也不必着急给谁下定论,我李民洋有自知之明,给不了她好的物质基础,怎么舍得拖她下水,看不得她过一点苦日子的。”
李民洋深深看了黄暖冬一眼,他情绪稳定,一番话讲得深情且沉稳,虽然没指名“她”是谁,但在座的人都清楚,是指黄暖冬。
面对如此中伤,李民洋还有这份从容,那是对自己极大的自信,黄暖冬同样深情地与其对望,亦是对他非常信任。
当然了,黄丫头的这份信任,基于老阴货对情感的拿捏。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别以后有事求在我头上,记住现在的嘴脸......李民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闪过一抹戾气,他曾身居高位,真以为心不狠能上去?.
“还越说越来劲了。”房樊朴不满地哼了一声,给李民洋夹菜,“顾好自己就行了,一个个把自己摆那么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当的什么大领导。”
而周军子板着一张脸,从始至终都没吭气,他向来话非常少的,只是不悦地扫了刘子亮那边几眼。
“肥仔,听你这语气还责备我们不成,我们还不是担心,怕好朋友选错人,希望李民洋能有出息吧,别到了明年,他还在南乾村住着。”
邵茹又阴阳怪气道。
“好嘞,暖冬都放话了,赶紧吃,那啥,明洋,你可得努力了,千万别辜负大家对你的期许。”
田鑫征说了句圆场的话,这人在大学时候就很圆滑,主打两头不得罪,但是嘛,今天破例针对了一次李民洋。
对于他的印象,李民洋很浅,下岗浪潮虽为波及到他,但厂里效益一直很差,就一直熬着,没其他的出路。
都想靠黄书记,但基于当前的经济背景,那位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大群人失去工作,无法安定,还换岗?起码你自身得相当优秀。
想跟着混饭,可得看准人,最好是有能力的民营企业家,随着时代的浪潮激流勇进,要这种人物才可。
接下来的这顿饭,吃得相当压抑,刘子亮不断说起单位里的事,今遇到哪个领导了,明要和哪个局长吃饭,反正在变着法地贬低李民洋。
其他人亦是如此。
甚至连邵茹,拿不出手的服装厂工作,都要夸几句好,说什么分配房子这种不着边际的事。
反正就为向黄暖冬证明一点,这个李民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