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吃的不是七姨的面,不是金风楼的食物,恰恰是一碗难喝至极的汤药。
所以杜七喝的下,甚至还觉得好喝。
也许她能够被凉气钻了空子而染上风寒的原因就在此。
不生病就喝不到同样味道的汤药了。
杜七自己是想不到这一点的,因为生病真的很不舒服。
看着杜七眼角微微抽动,杜十娘撤了药碗,忧心道:“怎么,头痛?”
“疼。”
杜七觉得左半脑袋晃晃的痛,只是与方才不同的是,十娘在身侧,她却不觉得吵。
那自然是不会觉得吵的。
杜十娘坐在床前,让杜七靠在她身上,轻轻揉按着杜七的太阳穴,半晌后问道。
“还痛吗?”
杜七嗯了一声。
杜十娘想到了什么。
以往还在店里做红倌人时,也有恩客会有头痛的时候,那时候会有一些法子舒缓他们的精神。
有些手段对杜七是没办法使得。
有的就可以了,杜十娘看了门外一眼。
虽说离了望海店就没有想过再碰那些东西,就像她没有打算再练字一样。
可她前些时日又开始练字、抄录诗词了。
不是多愁善感,而是姑娘说喜欢。
许多事情如果牵扯到杜七就另当别论。
“翠儿。”杜十娘唤了一声。
“姑娘。”翠儿一直在门前站着,方才熬药的时候也是她给杜十娘打的下手。
翠儿想了想,说道:“姑娘,要点麝香吗?”
麝香有止痛镇神的作用,翠儿每个月都会点。
“不了。”杜十娘摇摇头,她不大想让杜七碰那东西,她问道:“归桑收哪儿了?”
翠儿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