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聊,我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说罢,他起身匆匆离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黎画一走,宋鼎鼎就更不敢说话了。
裴名如玉雕琢的指间
剥着荔枝,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小字?”
她生怕他误会,连忙摇头:“不是,我没有不喜欢……”
“那便唤一声听听。”
宋鼎鼎:“……”
她低着头,嗓音轻不可闻:“子,子荔。”
他满意的笑着,抬手将晶莹剔透的荔枝肉,递到了她的唇边:“尝尝。”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最起码对于宋鼎鼎来说,这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倚在她的身侧,手臂微微圈住她的后肩,已经撩拨到了她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
如果面前的男人是玉微道君,又或者是任何一个在场的宗门男弟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
但这是无臧道君,她不敢。
三陆九洲无人敢直呼他的名讳,他在人界被奉为杀神,手下沾染鲜血无数,可止小儿夜啼,可令人闻风丧胆。
大家都怕无臧道君,宋鼎鼎也不例外。
她小心翼翼抬起眼,轻咬住他指间的荔枝,看着他的眼神中略带一丝不甘。
荔枝瓤厚而莹,咬下口去,甘甜的汁水在齿间四溅,味蕾溢满淡淡的清香。
他问道:“甜吗?”
宋鼎鼎点头:“还可……”
未说出口的话,被尽数吞没。皓齿细细啜咬着唇瓣,席卷到齿间每一处,汲取着甜美的津液。
宋鼎鼎怔愣着,像是丧失了五感,听不见声音,看不到眼前物,大脑直接宕机。
直到她逐渐恢复感官,却发现无臧道君早已离去,只是她眸前多了一条遮眼用的绫罗。
她的心跳错乱且急促,就像是在玫瑰庄园酒窖里的那一次,但感觉中又有几分不同。
对于裴名,并不是说讨厌,只是明知道他是女子,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感觉很别扭。
而无臧道君,则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他嗜血成性,亦正亦邪,又是原主的灭族仇人,这一个个标签叠加在一起,本该让她痛恨、反感有关他的一切。
可她就是讨厌不起来,甚至还觉得有一点刺激,像是得了斯
德哥尔摩综合征。
宋鼎鼎越想越觉得心燥,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即便是母胎单身,也不该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这能是一个新时代独立自强的女性,被强吻之后该有的态度?
不,这不应该。
下次再见到他,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如果这个吻是交易内容的一部分,那她也就认了。
如果不是,那她希望他能一口气把交易内容说清楚明白,她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的处理一件事。
宋鼎鼎扯下眼前的绫罗,一抬头就看到了疾步走来的黎画:“阿鼎,那条瀑布可以恢复灵力!”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但说罢之后,他又倏忽愣住。
阿鼎没有神识,本就使不出灵力。在秘境之中,有没有灵力,对于她来说,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宋鼎鼎没注意到他的停顿,只是询问道:“具体是怎么个恢复法?”
黎画也说不大清楚,他没在瀑布下净身,只是听那些宗门弟子咋呼着自己恢复灵力了,过去查看时,发现他们身体里确实是多了一股灵脉。
那灵脉说不清道不明,摸着气血充沛,平稳有力,往来流利,似乎比以往的灵力还要强些。
黎画沉思片刻:“要不然,我过去试试。”
宋鼎鼎不赞同道:“秘境既然压制众人灵力,便没有中途恢复的道理,怕是有什么蹊跷之处。”
她说这话时,陆轻尘正好随着玉微道君等人走过来,他顿住脚步,低嗤一声:“只会伶牙俐齿,装神弄鬼。”
陆轻尘厌极了宋鼎鼎,她几次三番挑拨他和顾朝雨的感情,今日又当众让他颜面扫地。
宋鼎鼎根本不明白,他从未生出过背叛顾朝雨的想法,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会觉得腻了,倦了。
席梦思上赶着投怀送抱,他没有拒绝,这是出于男人的本性。
他相信天底下的男人都禁不住诱惑,所谓的好男人,不过是暂时还没有出轨的机会。
他太了解顾朝雨了,他知道该怎么样让她心软,怎么求她原谅。
只要他咬死了他和席梦思什么事情都没有,顾朝雨到最后必定会向他妥协——她一向如此,即便吵闹的再厉害,妥协的人也永远是她。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她也只能向他妥协。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事,可让宋鼎鼎这么一闹,他这张脸简直要丢干净了。
现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鄙夷和轻视,顾朝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陆轻尘眼底的怒火熊熊,宋鼎鼎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声音:“谨慎为好,师父你暂时先不要试了。”
“先观察两日,若是大家体内的灵力没问题,再前往瀑布恢复灵力也不迟。”
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