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矿泉水,一边喝着水,一边和50多岁的老板攀谈起来。
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
随着两人之间聊天越来越投机,这位50多岁的身材胖胖的女老板开始诉苦了:“我说大兄弟呀,我感觉,我们南松市的市领导根本就不是人啊。”
柳浩天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连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女老板说道:“大兄弟,你看到我们这门头招牌了吗,黑底儿白字儿啊,自从换了这个招牌之后,我们这条街几乎所有的商家生意锐减了20%,而我这里锐减了50%!
而距离我们这儿不远的另外一条街他们那边还没有实施统一换招牌的行动,生意比我们这好了很多!
谁走进我们这条街,都会下意识的缩一缩脖子,甚至会感觉到后脊背有些发凉,具有的客户说,走进这条街就好像走进了一个恐怖的墓葬的世界!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事,最近三年,我们的门头换了4次,每次都要收两三千块钱,最高的是这一次,竟然每家收我们3800元!
这时赤果果的薅羊毛呀!
大兄弟,你知道吗,现在可是疫情肆虐的时期,我们这些小商小贩们本来就经营困难,而城管局那边却每年都要从我们身上弄走三四千块钱,我们感觉到压力很大。
这么跟你说吧,最近这三年来,我整整支出了12,000元的门牌改变施工费用!”
“换一个门头招牌需要那么多钱吗?”柳浩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正常情况下肯定不需要那么多钱呀,但问题是,每次换门头招牌的时候,城管局都会派一些人暗示我们,最好是从他们指定的通过集中招标最终中标的那些施工方之中选择,否则的话,验收上可能会遇到麻烦。
如果我们自己按照他们的标准去做的话,至少能够省一半的费用,但是他们不允许呀。”
说到这里,那位女老板声音有些背气的说道:“唉,不说了!说多了全都是泪呀,这年头儿,老百姓生活太不易了!真不知道市里的那些领导都是干什么吃的,成天就知道从我们老百姓上搜刮油水,我看哪,这当官的就没一个好鸟!”
说话之间,女老板眼神之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柳浩天听闻此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这位女老板说道:“大姐,既然你喊我一声大兄弟,那么今天你的问题,大兄弟我亲自给你解决!
你们花了多少钱,主要这次我让城管局一分不少地赔偿给你们!赔不起,就让他们直接破产!”
说到此处,柳浩天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市府办主任杨万里的电话:“老杨,你立刻通知市城管局和全部的区城管局的一二把手,前往裕华区果园路海天小卖部门口集合,半个小时之内不能赶到的,就可以不用过来了。”
说完之后,柳浩天便挂断了电话,继续沿着果园路溜达着,不时的进去和老板攀谈一会儿。
和之前的遭遇差不多,其他的店铺老板也全都对这次裕华区城管局要求他们这条街换成统一的黑底儿白字儿的门头招牌表示强烈的反感,也有很多人抱怨,城管局太能折腾人了,三年竟然换了4次招牌!
而更让柳浩天感觉到悲愤的是,整条街道上正常营业开门的店铺屈指可数。甚至有几家商铺已经将自己的店铺名字撤掉,店门前贴出了旺铺出租的广告,整条街的气氛冷冷清清。
柳浩天和过往的一些群众聊天的时候,有一些人直接抱怨,现在自己晚上都不敢在这条街上骑行了,因为大晚上看着这黑底儿白字儿了招牌,感觉自己走进了墓地,尤其是在配合上那昏黄的路灯灯光,给人营造出一种十分恐怖的气氛。
柳浩天心中的怒气值在一点点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