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张二少爷笑了:若是她肯这么想,怎么能做出把你爹打断腿的事。不过我倒觉得你爹真是欠打,若是我的话,便直接把两条腿都给他打折。
张翠花听了嘴角都是一抽,可贾琏却如张二少爷说的不是自己亲爹一样,连意思意思反驳一句都没有。而是追问张二少爷该怎么让贾母彻底不再闹腾着想把贾宝玉接进京来。
已经查出贾琏变化的原因,张翠花便也不多留,边想着这一世张二少爷死而复生,边想离开。谁知耳边一下子响起杀猪般的声音:““鬼呀——”
定睛一看,不是王善保家的是谁。张翠花回头看了一眼贾琏与张二少爷,那两个人也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向着两人一笑,不慌不忙的进了空间。
这一进空间不要紧,看清她身形的三个人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凭空消失在自己面前,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是鬼魂,一时觉得微风吹得渗人不说,就是树影也张牙舞爪起来。
王善保家的从来没善待过张翠花,更觉得她来是想向自己复仇,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只向着张翠花消失的方向磕头:“张姨娘饶命,张姨娘饶命,奴婢知道这些年府里忘了给姨娘供奉上香,奴婢晚上就给姨娘送钱,请姨娘饶过奴婢吧。”
贾琏这个时候也在张二少爷的安抚下稍稍安定了些,听到王善保家的说到没给张姨
娘供奉的话,厉声喝问她:“老爷不是交待要把张姨娘供奉进祠堂吗,你为何说没有供奉?”
王善保家的就吱唔起来。张二少爷人情更练达些,向贾琏摆了摆手:“不用问了,不过是当家的太太心里不服气罢了。”
空间里的张翠花也没想到,贾赦竟然吩咐过要把她的“灵位”摆进贾家的祠堂里,这还真是开了贾氏宗祠的先河呢。
就听贾琏还愤愤不平:“太太有什么不服气的,若不是张姨娘说出老爷不是老太太亲生的这个秘闻,二老爷一房哪儿能那么乖乖的搬回金陵,太太又怎么能顺利的当家。”
原来贾赦是在报自己当日那句话的恩吗?张翠花心里冷笑不已,竟不是因为自己是荣国府唯一一个持证上岗的妾室,才有这个殊荣吗?
又等了一会儿,贾琏才由张二少爷陪着一起离开,王善保家的吓得没魂,哪怕贾琏对她一直冷言冷语,也不敢离两人太远。三人都走后,张翠花才从空间里出来,这次再不敢大意,一面往角门溜,一面外放着灵魂力,免得再碰到认识自己的人。
一路无惊无险的找到李年,回府后才发现夏金桂与迎春两个还没睡——自从夏金桂认可了迎春这个小伙伴,时不常的就在这里留宿,夏太太拿她没有法子,张翠花则是不愿意费事替别人扳孩子,也就由着她。
“母亲,我今天会引针了。”迎春等张翠花换了衣裳,忙不迭的向她献宝。
夏金桂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手里虽然没拿东西,嘴里却说:“明天我就会引了。”一听就是今天还没学会。
“嗯,明天你们两个一起引给我看。现在时候不早了,也该歇着了。”张翠花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有些敷衍的跟迎春两个说道。
迎春放下自己手里的针线,小身子往张翠花的怀里偎了偎:“母亲累了吗?”
张翠花理了理她头顶的茸发:“是呢,是有些累了。”
“鸣柳,快些给母亲拿点心。”迎春似模似样的叫了一声,鸣柳应了一声下去,夏金桂也凑了过来:“婶婶,我母亲也累了吗?”
张翠花一笑,也顺手给她顺了顺毛:“是呢,不光是你母亲跟我,隔壁刘伯母也累了。”
“做女人
都累。”夏金桂猛的冒出这么一句,让张翠花正想说什么的嘴张不开了:孩子,你这么有哲理的话,是从谁哪学来的?
迎春竟然接了夏金桂的话:“母亲、刘伯母、夏伯母,要管家,要开绣坊赚银子,累。华姨要赚月例,要绣花,累。鸣柳、拂柳要照顾母亲,累。李管家天天四处走走看看,门房天天坐着,一点儿也不累。”
自己这是培养出了一个女权主义者吗?张翠花无奈的看向两个心疼自己的孩子,有心想告诉她们不管是李年还是门子,也是可以赚到月例的,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金桂,你父亲不是也赚银子吗,还有刘伯父,也一样要出门赚银子呀。”
自己家里没有男丁,迎春不知道男丁能赚银子有情可原,夏金桂不应该不知道呀。
夏金桂把头摇的飞快:“才不是,父亲一直养病,母亲自己一个人赚银子,还得管家。刘家伯父不用管家,只赚银子。”
明白了,孩子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在迎春与夏金桂的眼里,两家的男主人每天出门就是去玩儿,刘太太与夏太太两个即管家又赚钱的可不就是累吗。
看来自己应该考虑的不是贾琏被谁教育好的,而是要考虑该怎么让迎春获得正确的教育了:这个时代对女性太过苛刻,特立独行或是女权意识过强,在这个时代都不会太顺利。
迎春将来不可能不嫁人,她又没有个兄弟撑腰,又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等着张翠花一被穿梭机抽离,迎春可就要独自一个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了。
哪怕迎春现在还只是三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