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都屏息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啊——”杨姝的尖叫传来:“你是谁!?救命啊!”
此时,好巧不巧,刘以翔安抚完了宾客,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内院,就听见新房里传来呼救声。
刘以翔勃然变色,他扫了一眼新房对面的皇子公主们,立即奔入了新房。
片刻之后,刘以翔拎着全敏从新房中出来,他一把将全敏扔到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怒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冒犯五公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全敏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刘以翔不是文官吗?怎么身手比他这个侍卫长还好!?
杨昭依旧扣着杨赢不放,杨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吼道:“找到人没有!?”
全敏被踩在地上,语气带着哭腔:“没有!没有看到七公主!”
杨赢怒极:“废物!一群废物!”
刘以翔脚下发力,踩得全敏呜呼哀哉。
他冷冷抬眸,看向杨赢,道:“三殿下,我尚书府一向对您敬重有佳,今日婚宴也对您奉为上宾,您居然让人硬闯新房辱我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日我必然要去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杨赢铁青着脸,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他带来的那些侍卫,见他被杨昭亲手钳制,侍卫长全敏又被刘以翔拿剑逼着,踩在脚下,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不堪可用。
杨昭揪着杨赢,毫不客气道:“三皇兄,今日的事闹得太大,咱们还是去父皇面前分说分说吧。”
待刘大人回来之时,杨谦之和塔莉公主已经陪着杨婉仪回公主府了,杨昭也将杨赢带走,直接回宫了。
内院一时之间安静下来,撤得干干净净。
刘大人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总算是松了口气。
刘大人愤愤不平道:“这三皇子也太目中无人了!为父定要上一封折子,为你们逃回公道!”
刘以翔点点头。
刘大人看向刘以翔,道:“还好你刚才及时赶到了,五公主没有被吓着吧?要不要你母亲进去看看她?”
刘以翔急忙道:“不用不用,儿子去安抚一下公主就好。”
刘大人面色稍霁,这才找回一点笑意,道:“罢了!今日闹了这一出风波,你也别出去应酬了,早些回去陪公主吧。”
刘以翔应声称是。
他目送刘大人走出内院,然后转身,向新房走去。
他走到门口,迟疑了片刻,然后将门推开。
艳红喜庆的婚床上,杨姝独坐在上面,捻起手帕,轻轻擦着眼泪。
“还好驸马来得及时,不然那贼人,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杨姝哭起来楚楚可怜,一直小声抽泣。
杨姝说的是真的。
她本来好好坐在这里,突然有人粗暴地将门推开,片刻后便蹿到了她眼前,还伸手撩了她的盖头!
两人还对视了一瞬,杨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呼救命。
刘以翔看她哭得委屈,忍不住上前两步想安慰一下,可顿时又回过神来。
“出来吧。”刘以翔不冷不热道。
杨姝面色微僵。
然后,衣柜“嘭”地一声被打开,白亦宸率先跳了出来,然后又亲自将杨初初抱了出来。
刘以翔瞪大了眼:“真的是你!”
他说的是白亦宸。
今日他领着迎亲仪仗队,在京城游街之际,就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和白亦宸很是相似。
但只晃了一眼,人便不见了,刘以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亦宸好整以暇,笑了笑:“还未恭喜二位。”
刘以翔嘴角抽了抽:“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北军自从离开京城,大文进入战时戒备,进城与出城都管得十分严格,白亦宸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京城的?
而且还来他尚书府溜达了一日!?
白亦宸淡淡道:“说来话长……今日,多谢两位了。”
说罢,他拉起杨初初的手,似乎准备走了。
杨姝擦了擦眼泪,冲他和杨初初笑了笑。
刘以翔蹙眉道:“你要怎么走?外面现在四处戒严啊!杨赢虽然走了,但是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是他们的人!”
白亦宸点点头,道:“多谢提醒,这就不劳刘兄费心了。”顿了顿,他又道:“若是我们万一被捕,也一定不会供出尚书府来,刘兄今日就当没有见过我们。”
刘以翔面色微绷,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但他父亲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惴惴不安。
只不过,白亦宸这样子,是要带着七公主亡命天涯吗?那议和的事情怎么办?
刘以翔心情有些复杂,他思索了一瞬,忽然抬起手中长剑,拦住白亦宸和杨初初的去路,道:“你们等等!”
杨姝吓了一跳,立即过来:“你、你要做什么?”
白亦宸眸色微动,一只手将杨初初护在身后,杨初初错愕地盯着刘以翔,她从未见过以翔哥哥如此横眉冷对的样子。
刘以翔眼中有些矛盾,他看向白亦宸,道:“如今国难当头,你们一个将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