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不同。
从年少时,误打误撞的相识,到她给的零星温暖,白亦宸一直记得。
猝不及防的分离之后,他又用一个新身份,回到了她的生活。
两人一起慢慢长大,一点一点的温暖和快乐积攒起来,成了巨大的能量,蕴藏在他的心里。
日子久了,酿成柔情爱意,堵在胸口,不知如何宣泄。
白亦宸之前也苦恼过一段时间,到底该不该让她知晓?如何让她知晓呢?
相识相知之后,真的能相爱么?
白亦宸困顿在自己的情愫中,丝丝缕缕的纠缠化成笔下的字,一封一封地写给她。她没看到也不要紧,总归是年少人孤独的情感,不被回应也很正常。
在北疆的两年,给她写信,不但是寄托想念,于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但当他回来时,骑马走过城楼之下,他在众人簇拥中,缓缓抬眸,见到那少女盈盈笑意,立在城楼之上,殷切的目光投向他。
他仿佛被一束光射中,身处光明之中,再不愿回到暗处。
原来他竟这样想她?
若她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温暖,他就要牢牢抓住她,永远不许她离开。
白亦宸希望,她的余生可以真正开始做自己,不用再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白亦宸凝视杨谦之的眼睛,坦诚又郑重,道:“谦之,我对初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生许诺,若她愿嫁我,我必竭尽全力护她周全,让她喜乐。”
杨谦之回望白亦宸一眼,抿了抿唇,道:“世间那么多女子,你到底……喜欢初初什么?”
这并非是诘问,而确确实实是杨谦之内心所好奇的。
白亦宸面上笑意更浓,道:“那谦之也不止一个妹妹,为何偏偏对初初如此关心?”
杨姝也是杨谦之的妹妹,规行矩步,端庄至极。
杨姝被指婚的时候,杨谦之也不见得有多么上心。
而杨初初和白亦宸走得稍微近一些,他却急得跳脚。
可见,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与她聪不聪明、机不机灵……没什么关联!?
杨谦之饶了一大圈,居然得出一个这样奇怪的结论,不免有些丧气。
不过一想到,白亦宸似乎是真的喜欢杨初初……自家那个傻妹妹,若是真能得个这样好的郎君,也是妙极!
而且白亦宸与他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又品貌俱佳,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归宿?
杨谦之脑子里转了十七八个弯,暗暗心惊,自己差点要搅和了妹妹的好姻缘!
杨谦之忍住内心涌动,看了一眼白亦宸,连表情都温和了许多,道:“亦宸……若你是真心的,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当祝福你们……不过,初初明白你的心思么?”
白亦宸微怔一下。
若说今夜之前,不太确定。
但一吻过后,多少是知道了吧。
白亦宸想起怀中那片遮面轻纱,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灼热,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我会让她明白的。”
杨谦之点了点头,老父亲一般的担忧,终于压下去不少。
白亦宸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初初之前在药王谷,过得怎么样?”
这话问得突然,杨谦之想了想,道:“还不错,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随着她认的干爷爷,练习轻功……和师兄弟们一起炼炼药……”
白亦宸长眉拧紧,声音乍凉:“师兄弟!?”
她惦记的那个人,也是这些师兄弟中的么?
白亦宸眼中精光为闪,面上涌起一股杀意。
纵使杨谦之这样不通武艺的人,也发现了。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亦宸?”
白亦宸敛了几分神色,道:“没事。”
这药王谷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他们把杨谦之送到之后,他便要带着她离开。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这厢房的隔音较好,自然是没有传到隔壁。
但隔壁的两个姑娘,也有些睡不着。
杨初初和塔莉公主躺在同一张床上,各怀心事。
塔莉公主翻过身来,微卷的长发铺陈在枕席之间,她张着一双妙目,看向杨初初,问:“初初,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喜欢矜持的女子?”
杨初初表情有一丝错愕,忍不住想,塔莉公主到底对二皇兄做了什么!?
塔莉公主见杨初初表情微滞,顿时泄了气:“罢了,问了你你也不懂。”
杨初初却生了八卦的心思,问:“塔莉姐姐是不是想知道,二哥喜不喜欢你?”
塔莉公主面色微红,嘴上却直接:“当然想……我知道他喜欢我,不过不知道有多喜欢。”
这些年,杨谦之对她的好,都体现在了一张张药方里,他周到细心,为她考虑得方方面面,没有人比他再体贴了。
但当塔莉公主见到思之如狂的杨谦之时,他却总有些害羞。
塔莉公主闷声道:“今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