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卷书,默默看了起来。
车内静谧无间,十分宽敞,可容五六个人坐下。
侍女的声音传来:“大王,王妃,可要用些点心?”
鸣闫睁开了眼,看了一眼静瑜公主。
静瑜公主低声道:“送些进来吧。”
车帘打开,侍女躬着身子进来。
她拿出一个食盒,看起来正是苏嫔和六皇子杨瀚送来的点心。
侍女又摆上点心,道:“大王、王妃请用。”
静瑜公主看了一眼那食盒中的点心,神色微顿,看向那个侍女。
侍女立即站起身来,低声告退。
马车之外。
蒙坚回头,看到那侍女从马车出来,她远远冲蒙坚点了点头。
哈敦在一旁,低声问道:“将军……这能成吗?”
蒙坚嗤笑一下,道:“不成也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哈敦面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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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轴滚滚,行入密林之中,微微有些跌宕。
鸣闫看向静瑜公主,忽然问道:“静瑜,你怕死么?”
静瑜一愣,随口答:“那要看是怎么死了。”
鸣闫笑了笑,伸手覆上她的手,道:“别怕,我会护着你。”
静瑜公主微怔,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鸣闫贴着静瑜公主的脸颊,耳语了几句,静瑜公主面色一变,还未及说话,便忽然感觉一阵凛冽的风急冲而入,一柄银色长刀破空而来,寒光闪闪,杀气重重!
听得麦司一声怒喝;“有刺客!保护大王!”
鸣闫护着静瑜公主闪身躲过,忽然拍案而起,一掌劈开车顶,搂着静瑜公主跃上了车驾顶端。
车顶的一半已经塌了,静瑜公主抱着鸣闫的腰身,堪堪站稳,她面露恐惧,怔然看着前方。
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可见早就埋伏在了树林里!
鸣闫阴沉着脸,看向四周。
瓦旦的士兵们看起来有些慌乱,但依旧在麦司的指挥下,勉强维持护卫的队形。
蒙坚冷冷骑马立在队首,一言不发。
鸣闫与他对视片刻,蒙坚冷笑一下,幽幽道:“大文狗贼,竟敢派人刺杀大王!其罪当诛!给我杀了所有的文朝人!”
说罢,手起刀落,竟反手砍死了一个太监!
麦司面色一变:“蒙坚!你颠倒黑白,滥杀无辜,是要反了吗!?”
蒙坚收刀,刀上鲜血淋漓,他阴冷笑道:“文朝哪有无辜之人?”
大文的仪仗队里的官员和宫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此刻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尖叫着四处窜逃。
麦司大喝一声:“蒙坚!!你这个叛徒!”说罢,便冲了上去,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黑衣人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二话不说,上来就冲着仪仗队的人一通乱砍!
手无缚鸡之力的仪仗队,被杀得血溅当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麦司急忙奔到鸣闫身边,与几个侍卫一起,形成一个短暂的包围圈,道:“大王,属下护送您先撤离!”
鸣闫冷冷看他一眼,道:“恐怕没那么容易能离开这里。”
说罢,他将静瑜公主交给麦司,道:“他们的目标是本王,先带王妃先走!”
静瑜公主一愣,急忙抓住他:“鸣闫!我不走!”
麦司迟疑:“可是大王……”
鸣闫怒吼:“没时间废话了!快走!”
麦司愤然一声叹,拉过静瑜公主,静瑜公主不肯,带着哭腔:“鸣闫!我要同你一起!我是你的王妃!”
鸣闫接过随从递来的剑,冷肃中带着一丝不忍:“快走!你这个麻烦的女人!”
他最后看她一眼,眼中有诀别之意。
“鸣闫……”她咬唇看向鸣闫,又担忧又委屈,一双美目盈满泪水,最终还是被侍从带走了。
鸣闫扭过头,拿起长剑,沉着看向眼前战局。
黑衣人招招狠辣,不但杀死了仪仗队的文朝官员和宫人,对瓦旦的侍卫们也毫不留情。
鸣闫怒吼一声:“蒙坚,你有本事冲本王来,何必让那么多人白白送死?”
蒙坚阴鸷回望,冷冷道来:“鸣闫,你就是太妇人之仁了!一个贱.人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迟迟不对大文开战,你早就把我们的霸业抛诸脑后了!”
鸣闫面色铁青,声冷如冰:“霸业?本王要的是国泰民安,丰衣足食!只有野蛮人才不断夺取城池,杀戮抢劫!你难道想我们瓦旦永远背负这样的骂名和轻视吗?”
蒙坚恼羞成怒:“你休要为自己懦弱找借口!”他大喝一声:“给我上!杀了昏君和那个贱.人!”
黑衣人们得了命令,便急切地一拥而上。
鸣闫拿起长剑,与侍卫们一起,沉着迎战,打得难舍难分,遍地鲜血。
密林之中,鸟雀吓得扑腾着翅膀,簌簌飞走,喊杀声和求救声,在林子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