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域并不知道两兄弟心中所想,他这会全部注意力都在叶婉汐与屋内那只蛊虫上面。
一息尚存飞扑出来的这些毒虫被干掉后,叶婉汐当机立断冲屋内丢出去几张引雷符,封天域的剑光亦如影随形。
霎时间,屋内噼里啪啦,电闪雷鸣,把外头众人都给看傻了。
闪雷过后,屋内升起滚滚白烟,传出来的味道也愈发恶臭难闻。
小道士众人等到白烟散去,方才捂着鼻子察看起里面的情况。
这一看,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因着那只蛊还未来得及将屋内的其他毒虫吞噬干净,崔家夫妻俩虽然已死,尸首却到底保存了下来。
只是死状有些看恐怖,是那种让人看了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唯一幸运的是,崔月臻竟然还活着,只是脸色发青,看上去应该被毒得不轻,不出意外应该也是命不久矣了。
关雪芬一开始还有些心疼她,直至对方她满含怨愤与阴毒的双眸。
“……”算了,她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此次随行而来的人里有一位对蛊虫相当有研究的大佬,他上前查看了一番已经被劈成黑灰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蛊虫,又看了下崔家夫妻的死状,很快便确定了蛊虫的类别。
“他们家养的蛊名叫金蚕蛊,取十数种毒虫密封于瓮中,令其自相残杀至最后仅存其一,这仅存的一只便是种蛊。”
边上不少人听到这脸都绿了,怪不得现在的人总拿养蛊来形容黑吃黑,原来这蛊真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种蛊因为吞噬了其他毒虫的缘故,会选择性的留下其他毒虫的一部分象征。故而,每一只金蚕蛊的模样都是不同的。”
小道士有些好奇:“他们养这东西有什么用?”
“可以帮他们干活,招揽钱财。”
这个说法跟叶婉汐之前告诉关雪芬的差不多。
“但是这个蛊也不是免费帮他们干活的,饲蛊之人往往都需要向蛊虫支付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人。”
“这种蛊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吃一个人。最初时还可以拖,由一年一次拖到五六年一次,但是随着蛊虫长大,它们的贪欲也会随之被养大。”
“从现有资料上来看,第一个受害人失踪应该是在这家户主回来四到五年之间,随后第二个受害人失踪,隔了四年。再之后就是那个小老板,但是这人跟第二个受害者之间间隔了足足七年,这显然不符合常理,所以我大胆推测,在这之前,应该还有一个人遇害,只是没被发现。”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
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一条性命,连痕迹都不曾留下,想想都让人浑身发毛。
“从规律上而言,今年确实应该是到了喂养它的念头。不过这种蛊,平时一般不会主动伤人,除非受到主人的授意。唯有年末这段时间,就像是人到了年末,就会总结一年来的荣誉与苦难,蛊虫也会同主人计算这一年的得失,也就是在这时候,它才会……”
“最重要的是,就这只蛊的体型而言,这一次,它的需求应该不止一个人。”
叶婉汐等人面露诧异:“不止一个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要安抚这只蛊,他们家起码得出两个人。”
叶婉汐等人听到这,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崔月臻。
这人被带出来后便一直惨白着脸缩在角落,不管谁问她都不开口。
突然听到这话,崔月臻愣了下,终于抬头看向众人,尖叫出声:“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婉汐等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事崔月臻的父亲知道吗?
不知道还好,可要是知道却只让崔月臻招一个人回来……
虎毒尚且不食子,只能说人心有时候比野兽还可怕。
研究蛊虫的大佬完全没理会崔月臻的崩溃尖叫,只将自己的结论一点一点道出。
“这种蛊的蛊主给人下蛊一般会收集该蛊虫的粪便,研磨成粉末,混在吃的东西里面,无色无味,不易察觉。”
关雪芬与施家兄弟:“……”还好他们从进屋起就没碰过这一家子的任何吃食,否则岂不是……【惊恐.jpg】
“随后中蛊之人便会出现浑身紫胀,喘不过气来的中毒现象,死亡时七窍流血,毒虫遍布全身自七窍而出,内里连心脏都会被啃食成蜂窝状。”
关雪芬几人:“……”突然感觉心肝一痛!
施家兄弟更是差点顾不上在众人面前丢脸,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相较这玩意儿,陶绾爷孙俩之前给施喻言下的那个情蛊简直就是个小可爱!
“这种蛊本就阴毒,一般人可能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饲养了。且相应的养蛊之法,远没有我刚刚说的那么简单。能养出这么一只蛊,并且还养了这么长时间,你们确定这位蛊主真是个普通人?”
小道士询问的看向叶婉汐二人。
“确实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先辈也没问题。”没有夺舍,没有操控,崔月臻的父亲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人,除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