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喻言被自家大哥这个说法寒到,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我去,我去把她追回来。”
说着,又忍不住期待的看向叶婉汐。
叶婉汐双手抱胸,老神在在的看着他:“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我要把她追回来,不是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而是因为我……在意她,离不开她。”
叶婉汐撇了撇嘴,对于他这份迟来的开窍并不看好:“早干嘛去了?你现在想追了,人家就一定愿意跟你回来吗?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施喻言打了个哭嗝:“什么话?”
“昨天的你对我爱搭不理,今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
叶婉汐看着施喻言似乎被打击到的空白神情,冷哼一声,继续道:“说了这么半天,你想好怎么挽回她的心了吗?想好怎么取得人家家长的认同了吗?”
施家兄弟俩闻言面露尴尬,且不说别的,就陶绾那个爷爷就不是个好惹的,真要生起气来说不定会直接放出小蛇将人当场咬死。
更别说,他们现在要去的可是苗人大本营,万一那边的人都跟陶爷爷一样,见面就放蛇,他怕是开局即挂,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打退堂鼓了?”
施喻言如梦初醒,不停摇头:“没有,求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要去,现在就去!”
施喻言来之前也不是没尝试着找过陶绾的去处,只是他查遍A市的所有交通记录,硬是没有找到他们两人离开的一点痕迹。
而这爷孙俩似乎也有意隐瞒他们一族的所在地,施喻言跟陶绾在这之前又没有正式名分,算不得一家人,每次施喻言还有其他施家人谈起此事,都被二人含糊带过。
施喻言找了半天,发现自己除了他们的名字,还有知道他们是苗人外,竟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了解。
“啧……”叶婉汐看了他一眼,决定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就算是被蛇咬,被蝎子蛰,被下蛊被下毒,丢掉半条乃至一条命,你也要去。我也不瞒你,刚刚你一进门我就算了下,你此行一去,大凶。”
封天域在边上还“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就是说你此去凶多吉少,追妻火葬场,可能真就把自己送去火葬了。”
施喻言:“……”我还真是谢谢您耶!
施琅虽不知苗人所在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之前陶爷爷那条蛇,还有与之一脉相关的蛊术确实也是给了他不小的阴影。
听到叶婉汐二人的话,却是真的打起了退堂鼓。
“喻言,那要不……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我也想从长计议,可我总觉得她不会再等我了。万一我去晚了,她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施喻言惨白着脸,越想越怕,也是到这一刻,他才真的彻底认清,至始至终都不是陶绾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陶绾。
“万一她以为我不去找她,是默认了这个结果,彻底死心不再喜欢我了怎么办?我得去,死都得去。”
施琅恨不得就地暴打他一顿,这混蛋还真是该深情的时候不深情,不该深情的时候要死要活,真真折腾死人。
“叶小姐,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更改,求您告诉我他们的下落。”
施喻言抹了把脸上的泪,无比郑重的冲叶婉汐鞠了个躬,一副叶婉汐不说他就不起来的模样。
施琅想的却是:“咳咳,天域,咱们好歹这么多年的交情,喻言他不夸张的说,都能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忍心看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丢了命吗?”
“……”
封天域很想说好意思,那句“看着长大”是真真的戳到了某人“老牛吃嫩草”的敏感内心。
以至于他听完以后脸黑了不只一个色,说话也带了些刺:“你是怎么有脸提这个要求的?”
“嗨呀,跟性命相比较,脸又不值钱,随便用用还是很有必要的。”
封天域被他这大言不惭的话语给震惊到了:“你们兄弟俩还真不愧是一家,脸皮一样的厚。”
“多谢夸奖。”
“……”
施琅也知道这事里面能拿主意的是叶婉汐,问完封天域后立马转而询问叶婉汐:“叶小姐的意思呢?只要叶小姐愿意帮这个忙,叶小姐便是我们家一辈子的恩人,恩同再造,以后叶小姐但有吩咐,我们绝对冲在最前头。”
这是施琅所能给与叶婉汐的最高承诺,叶婉汐沉双眸微闪:“我们去了也未必保得住他。”
施琅心一咯噔,这得多严重,连叶小姐都不敢保证,心中却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只求尽力而为。”
叶婉汐想了想:“陶绾昨天生的孩子呢?”
“还在医院,我爸妈照顾着。”
“这次你去,准备带上他吗?”
施喻言拧了拧眉,有些纠结,好半天才道:“孩子刚出生没多久,身子弱,若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太远,长途跋涉,孩子怕是吃不消。”
叶婉汐抬眸看了他一眼:“带上他,他身上留着苗人的血。有他在,你或许还能有个一线生机。”
潜含义,你也就作为孩子他爹,有那么一丢丢被认可的希望。
让你之前直把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