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略微一顿,云姬冷嗤一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魏氏如今打着平叛的幌子,直接与西沉州开战了,还真要谢谢少主今晚的一场败仗,给了魏氏这么一个名正言顺。”
“够了!”夜天心心急如焚,猛烈摇头,“不要再说了!”
“你就算死了也于事无补。”云姬轻笑,“魏氏纵横西北三州多年,兵强马壮,对上大漠最凶悍的异族兵马,烽火初起,只怕要打个大半年才会消停。”云姬忽然低头掐指算了算,“呵,风水轮流,当初的蝉,竟变成了最后的黄雀,有意思。”
“砰!”
夜天心忽地猛地一拍铁栅,狠声道:“闭嘴!”
云姬确实沉默了,她从怀中摸出三根银针,递给了夜天心,“否极则泰来,天若要亡你们夜氏,你们夜氏便活不到今日。”
夜天心迟疑地看着三根银针,“你今晚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救你,也救夜氏一命。”云姬幽绿色的眸光落在三根银针上,“当心,针尖淬了毒,中者唯有蜃楼之泉可解。”
夜天心接过银针,震惊地看着云姬,“蜃楼之泉只是个传说。”
“我是先知,我说它存在,它就一定存在。”云姬笃定回答。
夜天心稍微冷静了一些,“你要我对谁下毒?”
“在东临城,最有价值的是谁呢?”云姬含笑反问。
夜天心疑声问道:“这个时候就算把东海景氏的人都杀了,又有什么意义?”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道理我想少主能明白
吧?”云姬声音一沉,“东海景氏可以有一个夜氏家主夫人,便可以有第二个夜氏家主夫人。”
夜天心震惊地看着云姬。
云姬微笑道:“路我已经给少主指好了,怎么做的天衣无缝,那可就看少主的本事了?”说完,云姬转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驻足侧脸提醒夜天心,“我记得少主也是有婚约的,异族大王那个肥的像猪一样的小儿子巴巴,入夜后压在身上,啧啧,那滋味只有少主你能明白。”
“住口!”夜天心嘶声大喝,只要想到这件事,她好几次都想拿刀把巴巴给剁了。
云姬冷冷一笑,“只要少主这次信我,我会在暗处帮助少主,至于成不成,就看少主如何把握机会了?”说完,云姬对着夜天心微微点颔,渐行渐远,最终离开了大牢,将牢门重新关上。
夜天心不住颤抖,颓然坐倒在地。
如今大错已成,死比活着容易。
她想到父亲因为她的错,一面要承受异族大王的质疑,一面还要率军与魏氏的兵马苦战,打乱了夜氏两百年来筹谋的复国大计……她是夜氏的罪人!
她怎么可以逃避责任,一死了之?
先知长老说得很对,夜氏与异族不过相互利用,哪怕打下九州,夜氏也只是异族的一块踏脚石。
早做筹谋,早些另寻盟友,这是上上之策。
巴巴那张令人生呕的脸庞再次浮现心头,夜天心猛地摇了摇脑袋,她死也不想与这样的人同床共枕。
东海景氏……
夜天心回想今日在战场上看见的景家两个公子,不论哪一个,都比巴巴要好上百倍。
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
父亲的姑姑夜真曾经是东海景氏的家主夫人,论起亲疏,她也算得上东海景氏的表亲。
自古姑表联姻,天经地义。
若是可以与东海景氏一笑泯恩仇,景氏就是先知长老所说的“蝉”变“黄雀”,夜氏有了景氏助力,局势逆转,便不用再与异族与虎谋皮了。
大牢之外,飞雪簌簌。
梅香味儿渐渐淡去,一枚石子打在了熟睡的衙役头上,将他猛地惊醒。
他甩了甩脑袋,赶紧拍醒了最近的那名景氏护卫,“兄弟,醒醒,别睡了,不然都督发现
了,要罚我们的!”
景氏护卫揉了揉眼睛,先去检查了大牢的铜锁,见铜锁完好无缺,轻舒了一口气,便忙着衙役一起把睡着的兄弟都唤醒了。
与此同时,两骑快马飞驰进了军营辕门。
两名斥候焦急地同时掀帘走入大帐,恭敬地对着景岚一拜,“参见都督!”
景岚看他们两个神色焦急,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两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先说道:“东临东城门外来了一队送粮的车马,领头的那位姑娘说,一定要都督亲自查收。”
景岚惑然看向边上的景檀,“二哥,这是第二批粮草么?”
“不是。”景檀摇头,“娘亲在海城有要事脱不开身,也不可能找个丫鬟来运粮啊。”
来都来了,自然得去看看,这姑娘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你那边又是何事?”景岚问向另一人。
这人肃声答道:“三公子命我等留在石峡外监视敌军撤退,哪知敌军全军一进石峡,便听见一声轰隆巨响,整个石峡都塌了!”
景岚大惊。
景渊脱口道:“我埋的□□都用尽了,不可能再炸一回!”
“也许被嫂嫂说中了,黄雀出动了。”景岚唯一想到的可能,便是魏氏从后偷袭了异族兵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