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道:“胡说八道!”
“我倒希望是我胡说八道。”景渊若有所思,“倘若娘亲也看出来了,大不了她就打你一顿,可嫂嫂怎么办?她嫁进来不过数月,就落了个魅惑二叔,不守妇道的恶名,你让她以后怎么在海城生活?”
景檀无话反驳。
景渊笑道:“二哥你也不小了,早点找个二嫂吧。”
景檀眸光微黯,谁也不知他此时想了什么?
景渊的话就说到这里,二哥也不是什么毛躁小伙子,他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走吧,继续教我用辟邪!”
“嗯。”
景檀跟着景渊往辟邪的地方行去,一股强烈的不甘萦绕心间。
大哥娶了她,不是让她在海城守一辈子活寡的。
倘若有一日,柳溪不再是大哥的妻子,他也不再是景氏的二公子,他爱慕她,想娶她,便不是罪孽了吧?
景岚来到了柳溪的小院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海先生的叹息。
她停在了门口,示意门口候着的丫鬟莫要出声。
“怎么了?”红姨娘看海先生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海先生皱紧了眉头,再看了看柳溪青紫的双足,再看向柳溪的脸时,看她满额的细汗,足见这女娃一直在强忍双足骨碎之痛。
“大少夫人,你若是觉得疼了,哼出来也没事的。”海先生看得难受,拿起了一旁的竹夹板,不知该如何给柳溪正骨上板子。
柳溪轻笑,“穿心之痛我也捱过来了,这点痛,我也能捱住。”
红姨娘心疼地轻抚柳溪的后脑,“傻孩子,你只是个姑娘家,痛了就哼,切莫忍着。”
“骨碎之痛啊……”海先生不知这女娃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呼痛的,他放下了竹夹板,从药箱中翻出了麻沸散,“还是先用麻沸散吧。”
柳溪点头,“别让阿岚知道我伤得重,不然她会更内疚的。”
站在门外的景岚猛地一颤,万万没想到柳溪这一程竟都在强忍疼痛,她不哼一声痛,甚至还与她打趣胡闹,原来只是怕她内疚。
一阵酸涩之意缠上心头,景岚只觉一颗心阵阵揪痛。
“溪儿你怎么就那么傻呢?”红姨娘摇头叹息。
柳溪捏紧手中的小兔子,笑道:“也别怪她,也是我低估了龙岭的凶险,若没有阿岚,我只怕也不能活着回来。”
红姨娘咬牙道:“日后他若是再与你耍性子,你来找红姨,红姨给你收拾他!”
“好……”柳溪说完,正色看向准备好麻沸汤的海先生,“先生给我一句实话,我的脚是能医好的,对不对?”
海先生没有立即回答。
柳溪了然,“会成瘸子么?”
“海某会尽力医治大少夫人。”海先生只能给柳溪这句话。
柳溪释然点头,“有劳海先生了。”
红姨娘不敢相信听见的话,“什么意思?”
海先生将麻沸汤双手奉给了柳溪,解释道:“大少夫人捱那一锤,内劲波及足弓,所及骨头,皆生裂纹,有些小骨禁不住内劲震击已经碎了……”
“红姨,我会好起来的。”柳溪对着红姨娘笑了笑,仰头便将麻沸汤给喝了下去。
倦意缓缓袭来,柳溪枕在红姨娘怀中,渐渐昏睡过去。
红姨娘眼底噙了泪水,小心将柳溪放平后,对着海先生道:“先生,溪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万事就靠你了!”
海先生沉沉点头。
“海先生!”景岚忽然走了进来,她双眸微红,紧紧盯着海先生道,“她不能瘸了,这世上有什么妙药,你告诉我,我去找来!”
红姨娘听景岚这样说,也急声道:“先生你说,我也可以去找!”
海先生捻须想了想,“北面,东浮州与南越州的交界处有座山叫做鬼门关……”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猛地摇了摇头,“不成,那也只是个传说,谁也不知鬼医到底存不存在。”
“我去!”景岚重重点头。
红姨娘连忙扯住她的衣袖,“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你是家主……”
“红姨,这次我若不去,我一辈子难安。”景岚握住了红姨娘的手,“嫂嫂是因为我伤的,我去找鬼医,找不到我便回来,我保证万事小心。”
红姨娘看着景岚尚有稚气的脸,还是不放心,“红姨跟你一起去。”
“嫂嫂还需要红姨你照顾。”景岚笃定地轻笑,“红姨,你信我,我不是个孩子了,我知道我是景氏的家主,我知道我肩上有什么责任。”眉目间的决然像极了当年的景啸海。
“一个月,寻不到我就回来。”景岚给红姨娘再许了个承诺。
红姨娘不是不信景岚,她只是不放心景岚,毕竟小五是苏柔与景啸海唯一的血脉了,当初她没能保护好景铎,她已经很是自责。
“我带几个护卫去,我保证,我绝不硬拼,几人去,就几人安然回来,好不好?”景岚再道。
红姨娘听见这个承诺,她算是安心了些,“你说的,几人去,就几人安然回来。”
“嗯!”景岚重重点头。
海先生连忙从药箱中翻出了一包药粉,递给了景岚,“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