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间里黏腻了半小时。
徐星默忽然想起外面还有客人:“那婚礼策划师走了?”
“嗯。”
“怪不得。”
“什么?”
“有心情来闹腾我。”
她笑着推开他, 要他去洗水果:“嗯, 葡萄,香蕉, 火龙果, 你见样弄点,加点奶昔。”
盛西洲点头应了,十分钟后, 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沙拉,上面随意插着几根牙签。
徐星默拿了一根, 插了水果, 一边吃, 一边打开电视:“你不上班的吗?”
“嗯。不去了。今天特殊日子。想陪你。”
甜言蜜语。
她歪在他肩膀上, 随意换着台,也没什么好看的,也许心不在电视上。
盛西洲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里。
这人又不正经了。
她轻扯他的头发, 嗔道:“乖一点。”
他声音闷闷的:“想。”
想什么不言而喻。
“忍着。”
“小妖精。”
“你家的。”
“嗯。我家的。”
他咬她牙签上的火龙果, 带着点奶昔,甜甜凉凉的。
像她的吻。
他吻她。
徐星默躲开了, 低声笑:“乖点儿。”
他不情不愿地应了:“嗯。”
像是蛰伏的兽。
趴在她腿上。
后来慢慢睡去了。
睡颜安详,唇角带笑。
徐星默调低音量,摸着他的发, 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她来到这个世界, 遇见过那么多的男人, 有比他俊美的,有比他富有的,有比他多才的,但到底都是过客。唯有他,真正的进驻了她的生命。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像是命中注定。
“盛西洲?”
她忽然想喊他的名字,轻轻的,像是一阵风。
“嗯?”
他像是没睡熟,又像是在呓语:“星星?”
她笑着应声:“嗯。你睡吧。”
“也没那么困。”
“那我们聊个事吧?”
“什么事?你说。”
“如果我们结婚了,我爸妈那边肯定会知道,他们……似乎不太讨喜啊。”
“你是觉得他们会勒索我一笔?”
“嗯。差不多这个意思。”
“没事。我不怕。也不在乎。他们是你的父母亲人,你想给,就给,不想给的话,也不用给。”
“不用给?怎么说?”
“还记得你之前上热搜,被堵在别墅,你父母闻讯过来,接受采访的事吗?后来我还请他们吃饭了。你来了,还很不高兴。”
“嗯。怎么了?”
“那次我给了他们一笔钱,要他们签了承诺书,以后不再管你的事以及无权干涉你的生活。”
这也行?
徐星默惊了:“多少钱?”
盛西洲沉默两秒钟,答道:“500万。”
一人500万。
不过,他也不细说了。
徐星默不算多认同:“你可真是有钱没处花了。”
“也不是钱多。”
“他们是你的亲人。”
“我爱你,爱屋及乌,有什么不对吗?”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事实证明,他们拿了钱,也没再在网上泄露她的**。还算安分守己。
徐星默听了他的话,却是想到了一个问题:“哎,盛西洲,你为什么爱我?我也做什么啊?”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困惑。
她自觉除了漂亮些,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相处时,还对他最为恶劣。
可他似乎从没有放弃过她。
盛西洲像是明白她所想,微微睁开了眸:“我以为我昨晚上表现得很明显了。”
徐星默:“……”
她微拧着眉头:“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你这么想我?”
应该不至于那么庸俗。
他这样的身份,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
正因如此,她才不解:“所以为什么爱我?我对你那么不友善,你受虐狂吗?”
“估摸是吧?”
他呼吸重了些,低喘了会,压下某种翻腾的热血,眼神晦暗。
徐星默不知道危险,还在问:“正经些,我很严肃的,你乖乖回答哦。”
于是,盛西洲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她双腿上,回答了:“我第一次见你,你穿一袭素白的旗袍,美丽端庄又清纯,两条腿修长白皙,还笔直笔直的,连膝盖都不可思议的漂亮。当晚,你就出现在我的梦里了。你在梦里是个小妖精,热情似火勾着我。我没别的办法。特想见你。特想吻你。也特想……要你。”
徐星默:“……”
一言不合就开车啊。
等下,所以,他这是一见她就做了春梦?
她蹙眉:“你这是先走肾再走心吧?”
盛西洲勾着她的脖颈,吻她的下巴:“徐星默,这么多年,我也就对你走了肾。”
别人根本引不起他的性趣。
他也不是没见过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