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我糊了,等下,八条我糊了。”
她喜不自胜,一边伸手要钱,一边不紧不慢地接通了:“嗯?我?打麻将啊。”
“打麻将?”
钱衍又惊又乐:“输了多少?我转账给你。”
“小瞧……”
她一听转账,果断改了口:“你小瞧我了,输了百八十万是轻轻松松的事。”
话音才落,手机收到一条到账200万的短信。
徐星默:“……”
有钱哥哥是真有钱啊!
出手也是真的大方啊!
大方的钱衍压根不提转账的事,温声说:“我有朋友说过,申市在玩赌方面管的很严,咱换个娱乐方式,好不好?这个有点不安全。我会担心。”
后面几句竟然还是轻哄的口吻。
徐星默感动得不行,忙说:“哄你的,开个玩笑,我们小赌怡情,玩两三块的。”
“那就好。”
钱衍稍放下心来,转了话题:“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有个好地方,带你去玩。”
徐星默正怕了老爷爷们的八卦,忙应了:“好,我在民诚养老院。你到了,打我电话。”
“好。等我。”
“嗯。”
两人简单闲聊几句,挂断了电话。
徐星默将手机放回包包里,摸牌时,发现老人们都在看她。
那目光是洞察一切的犀利。
盛老更是犀利地问出声:“你男朋友要过来?”
徐星默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像是。”
“那敢情好。”
盛老捋了捋袖子,揉揉眼睛,气势汹汹:“我得擦亮眼睛,看看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敢跟我孙子争媳妇!”
徐星默:“……”
她几时是他孙子的媳妇了?
这老爷爷脑回路也是很神奇了。
神奇脑回路的盛老看着徐星默,不遗余力地吹捧:“小青啊,慎重啊,我孙子是会秒杀一切男人的男人。要不,我也让他来一趟?所谓,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兴许你见了我的孙子,就会知道现在的男朋友是个渣渣。咦,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说到这里,他戏精上线,拿了手机给孙子打电话:“孙子哟,爷爷高血压犯了,忘带药了,在养老院这边,你给我送来……什么?助理送来?上班?是爷爷重要还是上班重要……”
巴拉巴拉一番说教,连麻将也不打了。
徐星默等得挠头:“爷爷,给钱了,给钱了。”
他们玩麻将也没玩两三块那么低的,而是两三百,视庄家而定,具体数额,看点数,赢的点越大,钱越多。
像她这局,庄家定了300,按着她赢了八条,是八点,也就是一人2400,庄家再翻倍,啧啧,一局近万,真没想到养老院的爷爷们这么有钱啊。
还都是给现金。
如果没有分手致富的话,全世界似乎就她一个穷人。
徐星默兴奋地抖着两条腿,催促了:“爷爷,不许耍赖哦。”
盛老自然不会耍赖,正专心打电话,听孙子问及身边是不是有女人,忙对着徐星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徐星默看到了,故意破坏,扯着嗓子嚷嚷:“爷爷,快给钱了,刷卡还是现金?”
盛老:“……”
他以为孙子听出他在打麻将、没犯高血压会不来,结果,那边爽快同意了:“我这就过去。”
嘿,搞定!
他一边掏钱,一边炫耀:“小青啊,我孙子一会就到,你等着看吧,绝对把你那对象秒成渣渣。”
这话一出口,换徐星默郁郁了:这老爷爷对孙媳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她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盯上她了?
为了保护分手对象不被秒成渣渣,徐星默在钱衍打来电话时,果断闪人:“爷爷,你们先玩,我男朋友迷路了,我先去接他哈。”
她说着,把桌角一沓赢来的厚厚钞票往包里塞。
于是,爷爷们信以为真、翘首等待了。
而被等待的徐星默怕老爷爷们找过来,一上了豹纹豪车,就催促:“快开车,快开车!”
钱衍:“……”
这是被什么人追了?
或者赌资没还了?
怀着这些疑惑,他委婉问了:“怎么了?麻将玩得不开心?”
徐星默没回答,降下车窗,一个劲儿往外看。
没人追来。
多虑了。
她拍着莫名狂跳的小心脏,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钱衍顺着她看去的方向也看了一会,见没什么异样,又收回了目光,待看到她脸上有点脏污,忙拿出纯白干净的锦帕,轻轻给她擦去了,一边擦,一边温声笑问:“都干了什么?瞧,脏成了小花猫?”
徐星默一听,快速打开车内化妆镜,见右半边脸上真有一道小黑痕,忙用双手捂住脸,一时间羞于见人了:“好丑,你别看——”
“没事。影响不了你的颜值。”
“不行!这黑历史了!”
一想到顶着这张脸跟爷爷们打麻将,她就生无可恋了:为什么没人提醒她?那老爷爷还说让她做孙媳,听着孙子好像很有能耐,不挑的吗?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