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哦。”
徐星默向他打招呼,甜美笑道:“不过,听说,男人为女人买鞋,那个女人是会离开他的。你要看紧点哦。”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离开了正好,旧的不走,新的不来。
豪门阔少显然没听过这种说法,神色顿时紧张了:“送妹妹鞋子呢?也会离开我吗?”
徐星默果断摇头:“当然不会,我说的是女朋友哦。”
“那我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现在的女人眼睛都瞎了吗?”
她一番委婉赞美后,又故作单纯:“你可不要骗我,说谎的男人会秃头哦。”
几乎没有男人会拒绝这么个清纯美人的示好了。
豪门阔少不负风/流外表,笑得略有深意:“这个真没有。当然,如果你愿意,那就无中生有了。”
“呵呵,无中生有是个神奇的成语,我最喜欢这个成语了。”
这番暗示也是很明显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而后,目光很默契地放回了拍卖台上。
拍卖官正在拍一幅油画,正是徐星默之前跟周誉安说价格在接受范围内的《花园》:“这幅油画笔触细腻,画面唯美,色调绚烂,是一幅很杰出的印象主义作品。可惜,画家为人低调,不肯透露姓名。所谓素尺无缘知锦绣,就看今日各位谁能红尘有幸识丹青了。起拍价180万。”
话语落下,台下一片安静。
不肯透露姓名的画家?
那多半是没成名的新人画家了。
台下的人各个都是人精,谈艺术欣赏肯定欣赏不来,就奔着画家名气去的,是以,对这个不肯透露姓名的画家的作品也就没什么热情。
一时间,场面很是安静。
徐星默起初也很安静,但看着没人竞拍,挺为那画家难为情的。
这要是个新人画家,该多失望、多难过啊!
没准就因为这件事,就毁去了一个画家对艺术的追求呐!
于是,徐星默举牌了:“200万。”
一语惊人。
竞拍者们都看着她。
邻座的豪门阔少也看她,小声劝道:“你喜欢这幅油画?估计是新人的作品,不值钱的,你买了会后悔的。”
徐星默其实现在就有点后悔了:冲动是魔鬼啊!
这里面的有钱人那么多,轮得到她一个穷鬼去发善心吗?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即便后悔,心里流泪,面上也要微笑:“也没什么后悔的,慈善拍卖嘛,我们似乎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豪门阔少顿时肃然起敬:“这年头,像你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不多见了,我为我的浅薄向你道歉。”
无形装逼的徐星默心里滴血,面上强颜欢笑:“你……言重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而后,目光很默契地放回了拍卖台上。
彼时,拍卖官还在努力点燃全场氛围:“没有参与竞拍的吗?稍稍透露,这幅画的作者不是一般画家,200万翻一倍,买了也不会吃亏的。”
事实证明,竞拍者们偶尔会过分理智冷静。
越没人拍,越没人拍。
于是,拍卖官只能惋惜地敲锤定音了:“200万1次……200万2次……200万3次。成交!恭喜26号这位小姐喜得拍品。”
台下一片鼓掌声。
左右前后邻桌的人都发来贺电:“小姐,恭喜啊。”
包括周誉安。
他回过头来,温柔含笑:“小姐,恭喜你喜得拍品。”
“同喜同喜啊!”
徐星默面皮僵硬地笑着,目光不知为何落到了他身边的盛西洲身上。
男人背脊挺直,侧脸冷硬,眼神专注盯着拍卖台,对周边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他冰冷而沉默,修长白皙的手搭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打着,手腕一款星空蓝的时尚腕表闪闪发光,彰显着不凡的品味和地位。
他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包括拍卖官。
忽地,他手掌翻过来,手背挨着桌面,在桌子上连敲了三下——
那拍卖官表情微变,似乎接收到了某种旨意。
徐星默心一提,暗忖:这是说什么暗号呢?啧,黑心的资本家闷声发大财啊!
事实上,闷声发大财的人是她。
只见拍卖官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等会场渐渐安静下来,笑得红光满面:“我呀,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和大家聊聊刚刚的拍品。实不相瞒,那是新锐画家周誉安的作品。他曾在澳洲国际油画大赛上拔得头筹,三幅作品在悉尼皇家艺术馆展出。去年,一幅《落日》拍出了1600万的高价。这幅《花园》是他的同系列作品,保守估计1000万,再次恭喜26号这位小姐慧眼识珠、喜得拍品……”
台下一片掌声。
只这次没有人向徐星默发去贺喜了。
200万拍品瞬间升值到1000万,足够让人眼红了。
徐星默喜懵了,愣了片刻,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这